蝠笑緩緩沉入魔氣池中,他外層是中品法器碧寒珠,內層則也是一件中品法器血蝠披風,兩件中品法器提供雙層防禦,頓時信心大增。
初一接觸,魔氣滾滾而來,先是遇上碧寒珠釋放的森森寒氣,魔氣被衝淡些許,但仍是如墨一般黏稠深邃,很快穿透了碧寒珠釋放的寒光,接著魔氣如絲如縷,觸到血蝠披風上,反複擠壓。
蝠笑隻感覺到一股莫大的壓力,將血蝠披風擠壓變形,如凶獸大爪不斷按壓,仿佛隨時能將血蝠披風撕成粉碎。
蝠笑心中一緊,狂催靈力,血蝠披風得到靈力加強,血光大盛,堪堪將魔氣抵住。
蝠笑繼續下沉,這魔氣看似是沒有阻礙的氣體,陷入其中後,卻仿佛陷入沼澤一般,阻力越來越大。
蝠笑下落了五六丈的距離,隻覺身周壓力越來越大,如山嶽壓迫,身子也變得越發沉重,連呼吸都變得不順暢起來。
才下降這麼一點距離,便感受到無窮無盡的阻力,連爻焰的影子都沒看見半點。
要是就這麼回去,蝠笑絕不甘心。
想到這裏,蝠笑一咬牙,不惜耗費靈力,使出了自己主修功法青蝠功中的蝠影飄輕身法術。
隻見包裹蝠笑的血蝠披風突然張開,露出蝠笑的本體。
血披風的防禦一鬆,周邊的魔氣頓時如潮水湧至,瘋狂擠壓。
蝠笑一拍儲物袋,拿出一張金剛符拍在身上,一圈淡淡的金色光罩護住了蝠笑的身體,魔氣頓時一滯,被擋在罩外。
接著蝠笑發動蝠影飄,血披風倏然大張,分為兩翼,與蝠笑的身體合而為一,接著蝠笑化為一道血光,急速向下射去。
蝠笑全力施為,初時速度大增,但越往下魔氣越發黏稠,下降十多丈後,蝠笑的身子越來越慢,終於落不下去了。
就在這時,原本負責最外層防護的碧寒珠的寒光減弱下來。
蝠笑暗叫不妙,忙往上浮,緊接著護住蝠笑的金光先是暗淡,然後徹底消失,金剛符的效果也沒有了。
蝠笑哪裏還敢繼續催動蝠影飄,用血蝠披風護住全身,將身子包裹得緊緊的,丹田靈力洶湧而出,全數輸入到血蝠披風中。
外麵的魔氣如巨潮拍擊,每一次拍擊,血蝠披風的威能就被削薄一分,盡管蝠笑全力施為,但在無窮無盡的魔氣麵前,就如大海中小舟一般,毫無自保之力,隨時會被一個浪頭打翻。
此時蝠笑隻求平平安安回到外麵,至於什麼爻焰,是想也不敢想了。
待離池麵約五丈時,蝠笑似乎看到了外麵的光亮,心正喜悅,這時一股力量如巨潮打來。
嗤!
似乎有什麼東西破了,蝠笑的心也頓時碎裂了。
“不好!我的碧寒珠失效了!”池邊的蛙綠驚叫道,碧寒珠是他以精血祭煉的本命法器,心意相通,法寶甫一失效便有感覺。
“老三?老三!”豬剛與蝠笑兄弟情深,焦急扒住魔氣池邊沿,衝下麵叫喊,這魔氣池隔絕神識,盡管蝠笑離他隻有五丈,卻察覺不到。
而一直關注著池內動靜的蛇千骨,也是麵色凝重,蝠笑潛入五丈深時,他便完全失去了蝠笑的氣息。
這魔氣對神識的隔絕之強,簡直讓人無法置信。
蛇千骨是從結丹期跌落到築基期境界,神識仍是結丹期的水準,連他的神識都隻能探入五丈距離,鵬萬裏和熊蠻子更不用提了。
豬剛叫了幾聲,不見下方動靜,頓時急了,他運起鬃毛不壞體神功,正要下池查看,這時一角幹枯的肉翼伸出了池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