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敲門聲依舊在持續,一聲強過一聲,生怕敲不爛門板,與此同時,一道像是某個死酒鬼的罵咧聲透過門板傳了進來:
“媽的,雨薇你給勞資死哪兒去了,呃呃,你勞資回來你敢不開門,看我不打死你,趕緊過來開門聽到沒有,再不開門呃呃······”
看得出,這死酒鬼喝了不少,酒嗝不斷,當場就嚇得劉雨薇抱緊雙腿,整個人都快縮成了一條可憐蝦米。
可那死酒鬼並沒有因此放棄,幹脆用腳開始狂踹起門來,罵咧聲更大了,糾結之下,劉雨薇隻好手軟腳軟地爬起來,走到門前,顫顫巍巍地打開了門。
而一開門,劉雨薇就像一隻驚恐的孔雀一般,趕忙鑽進了自己的房間,瞬間便反鎖死了門。
緊接著, 隻聽得幾道罵咧聲由遠及近傳到了劉雨薇耳內:
“雨薇,你tmd是不是皮又癢了,又這麼遲給勞資開門,看來勞資得好好收拾收拾你,MD,今天手氣背就算了,還攤上你這麼個糟心閨女,給勞資滾出來!”
說時遲那時快,一道像是皮帶抽打門板的聲音猛地回響了起來,嚇得劉雨薇趕緊將學習桌抱了過來,死死地抵住門,仿佛外邊的是一頭凶殘的洪水猛獸。
而事實上,外邊人正是劉雨薇的父親,劉自鍾,打從老婆過世以後,劉自鍾就像是變了一個人,整日借酒消愁不算,還沾染上了賭博這種惡習,徹底將原本還算殷實的家底敗光了。
甚至於在心情不好時還會拿皮鞭暴打女兒劉雨薇,以至於劉雨薇從很小開始就對這個父親產生了恐懼心理,壓根就不敢直麵他,一直都縮在自己房間內。
而緊接著,劉自鍾就跟個瘋子般又是那皮鞭狂抽劉雨薇的房間門,又是拿腳踹,直到好一會兒才氣喘籲籲地消停了下來,轉身到客廳看電視去了,但嘴裏的罵咧一直都沒停過。
基本上劉自鍾每天都會來這麼一出,對於劉雨薇來說,這也算是她的痛苦日常了,隻能咬牙忍耐。
但隨即劉雨薇又顫抖地從胸前的口袋裏拿出一塊手絹,眼裏閃爍著瘋狂的光,貪婪地吮吸著上麵的味道,像是在呼吸最芬芳的香味一般。
那是張雲的味道,每每到這個時候,劉雨薇都會吸吮張雲的味道,以此來平複下自己恐懼驚惶的新潮,到現在,已變成一種毒藥,深深地紮根在了劉雨薇的大腦深處。
這也是劉雨薇什麼會對張雲的製服做出那等事的原因,她越是恐懼,就越是渴望張雲的味道,某種意義上,劉雨薇這也算是病態了。
就在這一刻,劉雨薇露出了無比幸福滿足的笑容,滿麵紅潮,紅唇微張,甚至於就連嘴角處都閃爍著某縷晶瑩,深深地陷入了自我幻象中。
······
而此刻在張雲這一邊,張雲本想帶著胡美蓮到外麵解決一下晚餐,又拗不過胡美蓮親自下廚的決心,兩個人愣是到超市掃蕩了一通才回到胡美蓮的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