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間,她竟覺得此刻抱著她的是一頭力大無窮的吸血魔獸,而她僅僅隻是一個卑微的人類,隻能任由對方取奪。
僅僅數秒間,這冷血女殺手就開始感到一陣頭暈目眩,大腦間竟莫名有些缺氧的感覺,就連眼前的東西都開始模糊了起來。
這是失血過多後的反應,這讓她竟生出了恐慌,難道說,她要被這個人活活地吸血至死嗎,這就是她最後的死法嗎。
她不甘,不甘心就這樣被人當成獵物一樣殺死,這不是她的結局,她還要折辱這個混蛋,還要割下這個混蛋的頭,怎麼可以被這個混蛋先這樣屈辱地殺死。
下一刻,這冷血女殺手便強忍著胸間和脖頸處的劇痛,愣是彙聚出最後一絲力量,並指如刀地朝張雲胸口處插了過去,無論如何她都要搶在張雲之前殺了他。
從沒有人能夠逃脫她的“殺手”,哪怕張雲再強,他也終究隻是個肉體凡胎,絕不可能毫發無傷。
正如她所想,張雲確實還沒有強到可以無視她“殺手”的地步,不過,也正因為此,某種意義上,這冷血女殺手算是為自己撿回了一命。
說時遲那時快,這冷血女殺手的“殺手”便直接插入了張雲胸間那暴脹而起的肌肉塊中,隻差一點就能將張雲的心髒插成兩半。
可也就是在這時,張雲出於本能反應,劇痛之下,渾身上下的碩大肌肉塊竟猛然往裏收縮,一下子就死死夾住了這冷血女殺手的“殺手”。
見狀,那冷血女殺手幹脆爆喝一聲,就欲徹底插裂張雲的心髒,但她終究還是慢了一步,當場就被正處於嗜血狂暴狀態下的張雲一拳打飛了出去。
“砰”地一聲,就直接砸在了不遠處的牆壁上,然後像個死蒼蠅般緩緩滑落了下來,抽搐著,竟一動都不能動。
而與此同時,正吸血吸得不亦樂乎的張雲被這突如其來的劇痛一刺激,一下子就讓他那被淹沒的理智重新浮了上來,將體內那股子嗜血的衝動徹徹底底地壓了下去。
隻不過,當張雲看到自己此時此刻這副德行時,竟滿臉的驚恐,幾乎他渾身上下都是淋漓的鮮血,一片又一片,猶如一朵朵淒豔的血花綻放在他的身上。
甚至於嘴裏滿是那股子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血腥味,極其濃鬱,就好像他喝了整整一大桶的鮮血一般。
他,他到底幹了什麼,怎麼會變成這樣。
而當他看到不遠處趴在地上不住抽搐的人影時,臉上的驚恐之色更濃了,那還是那個以極盡羞辱她為樂的冷血女殺手嗎。
一具完美的嬌軀如同蝦米般在那裏顫抖著,身下流淌出一股又一股嚇人的鮮血,而那張美麗妖冶的麵龐蒼白到了極點,沒有任何血色,兩瓣原本紅豔似火的唇片也化為了灰白色。
甚至於張雲還看到在她那白皙的脖頸處,還留有一個恐怖的血紅大口子,在幽幽地往出淌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