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蕤拿起手機,撥通了蘇媽的電話。等了幾秒,電話被接起。
“喂,寶貝女兒啊,今天怎麼樣啊?找到賓館了沒有?我跟你說啊,你一個小姑娘家,出門在外可得小心點啊.”
蘇蕤翹起二郎腿,晃了晃答道:“你閨女我好著呢,現在正舒舒服服的在床上躺著呢。”
“那就好,你箱子裏我給你帶了一套床單,記得把它鋪在賓館的床上睡。”
“我說媽啊,你就別操心啦,而且誰說我在賓館的床上了,我在我老板家的床上呢。”
說完,電話另一端的蘇媽沉默....
蘇蕤恨不得再次把自己的舌頭咬斷,這下她媽肯定要...“蘇蕤!你再說一遍你在哪!”...吼了。
蘇蕤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坐起來,連忙解釋道“媽,冷靜,不是你想的那樣的,你聽我解釋。”
“我不聽!你從小我怎麼教育你的?啊?你怎麼不說話了?”
“不是您不讓我說的嗎?”蘇蕤委屈道。
“我不讓你說你就不說了?你要不解釋清楚,老娘立馬過去打斷你的狗腿!”又一聲怒吼從話筒中傳來。
“呃,媽你別激動,事情其實是這樣的...”蘇蕤花了整整一個小時才跟她媽解釋清楚,好不容易打消了她的疑慮。
“哦,原來是這樣啊,你這孩子,說話隻說半句,嚇死你媽我了。”
蘇蕤淚奔,是是是,都是她的錯,誰讓她天生就有這種驚人的概括力,還記得小時候有一節語文課講語句的縮減,那是她上的最好的一節課。
又跟她媽聊了幾句,蘇蕤掛上電話,設置了一個七點半的鬧鍾,隨後把手機扔在床頭櫃上,重新如釋重負的躺下,“終於可以好好的睡覺了!”
另一邊,
言敘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大寶脖子上的繩子解開,重獲自由的大寶撒歡似得跑到了客廳,在大大的落地窗下它的餐盆前蹲坐下來,伸著舌頭,眼巴巴的看著言敘。
言敘好笑的看著一臉可憐巴巴的大寶,這個表情他不久前還在書店見到過,它學的倒是夠快。彎腰換好拖鞋,走進開放式的廚房,從櫥櫃裏拿出一袋狗糧走回到大寶麵前,揉揉大寶的金色秀發,將骨頭狀的小餅幹倒入盆中。
茶幾上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言敘走過去,拿起手機按下了通話鍵。
“爺爺”
不知道對方在電話裏說了什麼,就聽言敘應到:“爺爺放心,我知道了。”
掛上電話,言敘走到落地窗前看著外麵的月色,銀白色的月光照在他的臉上,原本淡然俊秀的五官頓時變得柔和了幾分。低沉的聲音從輕啟的薄唇中傳出:“都已經十二年了。”
“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