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穿...”
楊九天都說不出口的話,妖妖說起來卻朗朗上口。
“怎麼,她本來就不穿內褲呀。”妖妖強調,“她這麼做,是因為她這個人特別懶。”
“額...”
楊九天實在不知如何接茬。
妖妖繼續說道:“你一定想不到,她這樣做主要是因為上廁所的時候不想脫褲子。”
“好吧。”
楊九天隻覺得這話題無聊透頂,左右張望,除了望不到邊的雲層,幾乎是空無一物。
他們很快就要來到那座充滿喜氣的酒樓裏,妖妖突然停下腳步,哥們兒般地將手肘放在楊九天的肩膀上,抖著修長的大腿說道:“對了,剛才忘了跟你說,幫主要我好生伺候你,就是要把我許配給你的意思。”語罷,她自嗨般地仰首“哈哈”大笑起來。
說實話,她的笑聲有點像烏鴉,一點也不好聽。
但楊九天卻不介意,溫柔一笑,反手攬住妖妖柔軟纖細的柳腰,“這麼說,你以後就是我的人了。”
這樣的動作太親昵,令人不敢直視。
但酒樓裏迎麵走來一個水桶腰中年婦女,她的嘴唇用紅紙抹得血液般鮮紅,假睫毛長得都要遮住整個額頭了,洋溢著自以為燦爛的微笑,擺著寬闊的肥臀一搖一晃地走到楊九天的跟前,自來熟地抓住楊九天的手腕,“來來來,新姑爺,我們都等你好久了。”
“噢,是麼。”
楊九天一動不動地佇立在那裏,看了一眼酒樓裏的環境。
百餘賓客,各自飲酒作樂,隻有少數幾人在暗暗打量著他。
抓住他手腕的中年婦女見楊九天神情冷淡,臉上的笑意變得格外尷尬,“咳咳。”清了清嗓子,“新姑爺,你的身體沒有被麻痹?”
楊九天淡淡一笑,“為什麼要被麻痹?”說著,推開中年婦女,攔著妖妖的柳腰,走到二樓的空位上。
妖妖一直都沒說話,中年婦女緊跟上來,一直在妖妖的身邊耳語,“怎麼回事,為什麼他好像沒有被控製。”
妖妖指了指自己的腰身,這才發現,楊九天的手攬住她的腰,不過是用最漂亮的方式挾持了她。
中年婦女大驚失色,“噢,天呐,怎麼會這樣。”
妖妖輕語道:“別說話,你應該知道,沒有人能逃得過幫主的麻痹控製,他絕對不是一般人。”
楊九天把他們的話聽得極為清楚,心道自己哪裏有什麼特別,要不是黑天使跟著自己,恐怕現在已經成了案板上的豬肉,任人宰割了。
眼下,整個酒樓裏的人都透著詭異。大家看起來各不相關,但每個人都透著淡淡的殺意。他們每個人的身上都有濃烈的血腥味,顯然,他們每個人的雙手都沾滿了鮮血。
在空位上坐下,楊九天仍然沒有放開妖妖,雲淡風輕地問:“妖妖,你現在是我的人了,請你告訴我,酒樓裏哪些人是該死之人,哪些人是該活之人。”
妖妖聞言一臉驚駭,她看著楊九天,雖然楊九天現在滿臉胡須,看起來不如從前俊秀,但那雙清澈無邪的眸子裏,仍然透著純真無邪,她大概沒想到楊九天會說出這番話來,沉默了半響,終於開口,卻隻是說了個,“噢。”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