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終於明白過來了！
原來！
“原來那時候就已經死了麼！”
楊九天突然有種想哭的衝動。
但不知為何，他卻是怎麼也哭不出來。
韓冰點點頭，繼續說道：“不然我們怎麼可能看到火龍殘魂，那種東西，本來就隻有死人才看得到。”
楊九天也是這一刻才明白，為什麼在天羅大陸之上從來都看不到靈武高手。
或許靈武高手從來都不缺乏，隻是凡眼肉胎根本看不到靈武高手的存在。
之前金修羅和黑修羅多次欲言又止，看來都是因為這件事情。
突破了靈武屏障，其實自己的身體就已經死了。
他低頭看著自己，難怪自己的身體周圍有這麼多的靈子環繞。
“可是，我看到的這些靈子又是怎麼回事。”
楊九天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好奇了。
韓冰道：“唉，這些都是萬千生靈死後的靈子，那些沒能修煉成靈武高手的人，在死後是無法繼續保持人類形態的。他們的身體會被細分成很多細小的靈子碎片，一片片飄蕩中虛空之上，靜待靈武高手再一次賦予他們鮮活的生命。”
“再一次賦予...”
楊九天又一次陷入了迷惑，“怎麼賦予。”
韓冰道：“他們已經失去了自己的思想，所剩下的命運就是淪為靈武高手的武器。你的靈武修為越高，體內存活的靈子也會越多。隨著靈子數量的增多，靈武高手甚至可以通過自己的意誌，將這些靈子重組，賜予靈子全新的思想和靈魂。”
楊九天聞言，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這個疑惑解開以後，他突然想起在虛圈那個世外桃源裏聽到丁琳的聲音，便問道：“那麼如果死後聽到生前認識過的人的聲音，那代表著什麼？”
“這個...”
韓冰嘿嘿一笑，“那應該是有人對你特別思念吧。”
“噢，真的是這樣麼。”
楊九天禁不住熱淚盈眶，心道進入虛圈三天，在天羅大陸可是有足足十年之久啊。
十年的時間，沒想到丁琳還會記得自己。
想丁琳也是出生在顏國四大貴族之一的丁家，地位尊貴，沒想到這麼久的時間過去了，還能記得自己這個平凡之輩。
“嗬嗬。”他不知是笑還是哭，“算了，既然已經死了，又何必還要想那麼多來自尋煩惱。我隻想知道，現在的我們還能做些什麼。師傅說究極大陸爆裂，我們到底能做些什麼。”
他看起來很迷惘，腦海裏不斷重複著當初遇到於小非和墨無瑕的場景。
的確，那種出現的方式，絕對不是一個人類可以做到的。
是鬼！
絕對是鬼！
隻有靈魂才能那樣瀟灑自如的遊走在天地之間。
於小非是武帝，他可是神宗鏡的武者啊。
心裏有各種難以解答的疑惑。
韓冰仰首看著楊九天，似乎也可以看得出楊九天的迷惘，“主人，你別怕。其實像你這種經曆，我已經見識過很多了。慢慢就會習慣的，而且你的體內有強大的天階靈魂，即便你現在隻是作為氣宗境武者，但你也是天才級靈武修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