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楊九天和妙玉都極為認真地吸收了於小非所說的每一句話。
於此同時,王城大牢裏的楊家產婦,一臉的痛苦,眼看就要暈過去,但他用力掐住自己的大腿,迫使自己保持清醒,艱難地爬起身來,小心翼翼地抱起那個通體泛著白芒的嬰兒。
連她自己都不知道,何以自己產下的兩個男嬰,一個通體黑芒,一個通體白芒。
她不懂,但她很明白,無論如何,那都是她的孩子,她萬般憐惜地將孩子抱在懷裏,眼睛裏不住滑落出痛苦的淚珠。
“為什麼,為什麼會是這樣!”
她心酸,淚水一滴滴落在孩子的臉上。
孩子沒有哭,而是用極為和善的目光看著自己的母親,並伸手去擦掉母親眼角的淚水。
他還是個孩子,畢竟還無法開口說話。
但他剛剛出世,就能夠替母親擦淚,這樣的舉動,更是令作為母親的楊家媳婦格外的心酸。
她抱著孩子的手更加用力,強行忍住不哭,輕輕撫摸著孩子的額頭,堅毅說道:
“孩子,是娘對不起你,是娘沒有本事,無法保護你,害你一出世就要承受牢獄之災。但是你放心,總有一天,娘一定會想辦法把你送出這所監獄,讓你過上正常該有的生活。”
此言落定,那孩子綻放出稚嫩的笑容,看起來格外的令人心動。
作為母親,楊家媳婦該是幸福的,但作為妻子,她是那般的不幸,作為兒媳,她更是無比悲涼。
好在她擁有這樣一個兒子陪著她一起入獄,否則以她方才那般漠然的表現,恐怕是早已失去了生的勇氣。
牢房裏很冷,她的衣著很單薄,身上的汗水幹涸以後,她的身體也凍成了冰塊。
無論她如何努力,都難以使得自己的孩子得到溫暖,她還是隻有哭,她實在沒有任何辦法去為孩子取暖,她的哭聲很大,令人震撼。
先前在對麵牢房裏,那些還在用猥瑣的心理去褻瀆如此神聖而偉大的母親的男人們,也開始對此動容,一個個傳來安慰的話語:
有人道:“小娘子,你要動起來,這樣身體才能暖和。”
也有人道:“那怎麼行,小娘子剛剛生了孩子,不能劇烈運動,否則會落下病根的。”
前者爭論道:“你懂什麼,這裏這麼冷,如果不動起來,他們母子兩人都會死的,知道麼!”
後者不再言語,一個個男人們紛紛脫下身上的單衣,雖然臭烘烘的,但卻是殷勤地將單衣丟給楊家媳婦。
楊家媳婦見此頗為感動。
立於虛空之上的楊九天和妙玉,也突然感受到人間其實還是有真情的存在,亦是頗為欣慰。
豈料正是此間,天空中的黑、白雷電隱去,竟是下起了鵝毛大雪。
的確,現在的顏國已經入冬,但王城內的氣溫尚未到下雪的時候,若要下雪,似乎還是太早。
王城內的百姓們都很不解。
楊九天也開口問道:“師傅,這又是什麼樣的能力?”
於小非一直看著牢房裏的楊家媳婦,蹙眉道:
“原來我不知道,這女人竟然是博雪。博雪的雪,她可以操控萬古雪源的冰雪,她這麼做,恐怕是要用自己的意念殺死所有王城中人!”
“啊?”
楊九天震驚。
妙玉更加吃驚,“這麼說來,這個女人是...”
話未脫口,於小非像是可以打斷般接口道:
“沒錯,正如你所想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