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九天原本還在懷疑是丁琳在誣陷刁家的忠心,但見櫻落如此說話,他已然可以確信,這刁家的背後,一定藏著不可告人的陰謀。
隻是這個陰謀到底是什麼?
他想要問個明白,但話未出口,櫻落的劍已然出鞘。
“鐺!”
櫻落的劍鋒之上透著濃濃的殺氣。
“呼呼!”
那種殺氣,在寶塔內泛起一陣詭異而肅殺的劍風。
劍風撲麵,楊九天披肩的長發被吹得發直。
“撲撲!”
衣袂飄飄,他的手上沒有兵器,身上也沒有穿戴盔甲。
“嘶!”
突然,一陣撕裂之聲響起,原來他手臂上的衣服,被劍氣隔開了一道口子。
對此,他心疼不已。前一次與葉猛交手,他的衣服已經被燒出了一個大洞,而今又一次受損,他的心情為之一沉,遂即大喝道:
“櫻落,我覺得你可以冷靜一點,我們之間或許還有一些誤會。”
“嗬嗬,誤會,什麼誤會?”
櫻落提劍緩緩走近楊九天。
楊九天本能地倒退一步,回眸一看,才發現丁琳不知何時已經離開了這裏。就連那些原本躺在床上的民工,也都盡數離開了這裏。
寶塔裏,已經隻剩下楊九天和櫻落兩個人。
櫻落的臉色很沉,目光也很銳利,盯著楊九天的時候,不帶絲毫人類的情感,隻是又無情的殺意。
“我們之間能夠有什麼誤會!”
說話間,櫻落的劍已經開始有了動作。
“唰!”
這一劍動得並不快,楊九天甚至可以看清楚這一劍揮出半圓弧線,而且這一劍的劍勢,正是斬向楊九天的脖頸。
很奇怪,他分明可以輕易躲開,但他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裏,仿若一個賭徒一般,他在用自己的性命來賭櫻落這一劍不會斬下自己的頭。
同樣奇怪的是,櫻落這一劍分明可以斬下楊九天的頭,而且這可能是櫻落這一輩子,唯一一次有機會斬下楊九天的頭,但她的劍鋒剛剛觸及楊九天脖頸上的皮膚,就已然頓住了。
“你...你為什麼不躲?”
櫻落詫異地看著楊九天,原本銳利的眸子裏,也變得失去了光彩。
“因為你還沒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楊九天沒有從丁琳口中得到答案,他也不想再與丁琳有太多糾纏,便是冒險將這個問題轉向了櫻落。
櫻落直視著楊九天那雙清澈無邪的眸子,良久,才開口說道:“看起來,你其實並不知道?”
楊九天聞言,左手緩緩抬起,尖著手指將櫻落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劍移開,道:
“你以為我應該知道什麼呢?”
櫻落的殺意已然不在。
“唰!”
她將手中長劍冷然一擲,看似丟出去,卻是精準地落入背上的劍鞘之內。
道:“既然你不知道,那我們也沒什麼好說。”
說著,櫻落舉步離開。
楊九天追上,道:“等一下,那我隻問你一個問題。”
“說。”
“楓葉山莊的事情,你到底知道多少?”
“柳無憂已死,但妙玉仍然是妙玉。”
櫻落淡淡說完,就大步走出了那座寶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