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就一張床?”
丁琳的臉上帶著拒絕之色。
楊九天也認真地說道:“我習慣一個人睡,如果能多鋪一張床就更好了。”
老板道:“實在抱歉,這床也隻有一張了,如果你們覺得不方便,那我也實在沒有辦法了。”
“......”
楊九天和丁琳聞言,都不能再說什麼了。
房間裏除了有床,還有一張八仙桌。
八仙桌和周邊的四條長木凳,都有些發黴。如果不太講衛生,也勉強可以坐。
丁琳跟楊九天在一起,早就降低了自己的身份。她雖然有些嫌棄,但為了讓楊九天覺得自己已經放下了身段,她刻意不去管那一切,就準備坐下去。
但楊九天深知丁琳的高貴,在整個顏國都極為鮮見。
“等一等!”
他出言喝止,在房間裏找了一張碎布,替丁琳賣力地擦幹淨了長木凳上的黴點,才說道:
“擦幹淨了,請坐吧。”
丁琳沒曾發現,楊九天的為人竟如此耐心。感動地看著楊九天,聽話地坐下。
楊九天雖然穿得破破爛爛,但他對自己身上的粗布麻衣極為珍惜。那是他母親留給他的最珍貴的物品,他可不忍心把他弄髒了。
同樣耐心地擦幹淨長木凳,才坐在了丁琳的旁邊。
老板似乎早就習慣了這裏的一切,完全不在乎地坐在了他們兩人的對麵,說道:
“我知道,你們年輕人都有好奇心。可是有些事情,不知道,恐怕比知道要好得多了。”
“噢?”
他們知道老板立刻就要開始講述西陵城近日發生的怪事,都顯得極為認真。
然而老板繼續道:“如果你們現在打消念頭,那我就不說了。”
“沒關係,你繼續說。”
楊九天和丁琳都不是膽小之人,對此毫無懼怕。
老板看他們一臉堅定,就繼續說道:
“這西陵城原本也是很平靜的,這裏的人都很平凡,大家都隻滿足於耕田種地,過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簡單生活。可是就在大約一個月前,這裏發生了一件怪事。”
說到這裏,老板的語氣頓住了。
他好像開始猶豫,到底要不要把一切告知眼前這兩個年輕人。
房間裏的油燈並不那麼明亮,許多角落都顯得很陰暗。
藉著昏暗的油燈,楊九天也可以輕易看得出老板的猶豫。而且從一開始,他就感受到了南陵城的不同尋常。而老板接下來要說的這件事情,也一定不簡單。
於是鄭重說道:“老板不必考慮那麼多,我們都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沒有什麼事情可以把我們嚇倒。”
老板滿目猶豫地在楊九天和丁琳的麵上,來回地掃視著。
遲疑了好久,才說道:“那好吧,我可以告訴你們,但你們必須保證,知道了這一切以後,明日一早,盡快離開南陵城,不要去觸碰那裏的一切。”
“噢?”
老板的話,無疑把他們的好奇心勾起來了,而且勾到了製高點。
也不知道這老板是不是故意吊他們的胃口。
楊九天不是一個怕事之人,他的好奇已經被勾起,他是決計不會答應這種要求的。
更何況,如果這件事情真的危害到了南陵城百姓,即便他不是丁家軍的護軍,他也一定不會坐視不理。
但老板要他們一個確定地答複。
“在我說出來之前,你們必須先給我保證,不然,我是不會說的。”
“為什麼?”
丁琳突然開口問道。
老板道:“因為那東西一旦被激怒,一定還會大肆屠殺南陵城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