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永寧無法對李可心有任何隱瞞。
李可心得到這樣的答案,眼淚決堤而下,再也無法抑製。
無聲落淚,沒一會兒,就“哇”地一聲,嚎啕大哭起來。
她的哭聲,引起了附近的鄰居們一陣圍觀。
但她並未因此而收斂,反而是仰天哭喊:
“為什麼,為什麼老天爺要對我這麼不公平,為什麼我愛的人,偏偏是害死我父親的人!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殘忍的對我!”
她的情緒變得激動。
周圍的鄰居一陣議論。
有隔壁大媽道:“這都是什麼人啊,一點教養都沒有,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說自己愛上了一個男人。”
也有隔壁大叔道:“敢愛敢恨,這樣的女人實在太難得了。”
還有三歲大的小孩說道:“那個姐姐怎麼了,她是不是生病了。”
......
眾人的議論未曾間斷。
但楊九天、申永寧、李可心三人,對此一點都不在乎。
待李可心哭罷以後,再次抬眼看向楊九天的時候,眼神變得極限冰冷。
她翹起一根纖細的食指,冷冷指著楊九天,狠狠說道:
“你走,我李可心這一輩子,再也不要再見到你!”
話音剛落,李可心的淚水,落得更快了。
但她緊緊依偎在申永寧的懷中,甚至當眾摟住申永寧雄壯的腰身,輕聲道:
“抱著我,抱我離開這裏。”
“好!”
申永寧冷冷瞪了楊九天一眼,輕易將申永寧橫抱起來,咬緊牙關,從人群中離開。
楊九天怔怔地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凝重的神情,很快就變得極限冰冷。
這就是他要的結果,他也一言不發地轉過身去,離開那座庭院,回到他自己的家中。
這時候,丁奉躺在他的臥室裏,躺在他的床上,似乎已經蘇醒過來好一陣了。
也是這時候,楊九天才仔細看著丁奉的樣子。
原來丁奉已經是一個四十歲大的中年男人了。
他的樣子,看起來並不蒼老,而且身上昂貴的錦衣,是普通貧民無法購買得到的。
此刻,他雙目圓睜,仰視著那簡單,空洞的木質天花板。
“你醒了?”
楊九天走進臥室,輕聲問道。
“你是誰?”
丁奉從床上跳下來,看起來略微有些緊張。
“我叫楊九天,是我把你帶到這裏來的。”
楊九天在進屋之前,就已經收拾好了情緒。他決定忘了所有不開心的事情。
丁奉上下打量著楊九天的樣子,好一會兒,才一臉疑惑問道:
“那我又是誰?”
楊九天聞言,並不感到吃驚。
他知道,丁奉是因為吃了失憶丹,才會這樣詢問自己。
便笑道:“你是這裏的主人,以後,你將生活在這個地方。”
“生活在這裏?”
丁奉環顧四周,作為生來就是貴族的他,本能地表現出嫌棄的神態。
楊九天可以理解他的表現,也絲毫沒有怪他。隻是嗬嗬笑道:
“如果你現在還有什麼問題問我,我會一字不漏,全部回答你。但在我離開以後,你恐怕就再也見不到我了。”
“什麼,你要離開?”
丁奉似乎並不希望楊九天離開的樣子。
而楊九天必須離開,他不想再留在楊家鎮,不想再看到有關這裏的一切。
雖然他的心中對這個地方還有一些依戀,但他沒臉麵對李可心,他必須要逃離這個地方。
而且,他還急著去購買元氣丹,恢複自己受損的氣脈。
“如果你沒有問題,那我隻有一句話要告訴你。以後,你隻需要安安靜靜地做個農民就好了,不要參與任何朝廷中的紛爭。”
按照丁儒公給他的錦囊中所寫的一切說完,他就冷然轉過身去,大步走出他那生活了十六年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