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生在顏國這樣戰火不斷的國家,每個人都有一些多疑。
楊九天也不例外,他沒有直接回答丁琳的問題。
同樣用詢問的語氣問道:“丁將軍,這件事情,為什麼非我不可?”
“因為修羅天書的預言。”丁琳聲音清亮答道。
“可是在我入伍殺死魔狼之前,你們到底是怎麼知道我的。”楊九天問。
“我們丁家的勢力,雖然已經開始沒落了,但仍然遍布全國,我們一直都在搜尋如你這般刻苦,有嫉惡如仇的武者,能知道你的存在,其實並不困難。”丁琳解釋道。
“原來如此。”
楊九天的情緒早已調整到絕對平靜。
但他仍然不知道,自己到底該不該相信丁琳。
但現在,他們的確都在同一條船上。
而且丁琳禮賢下士,楊九天作為一介草民,已經是無上的榮幸了。
“如果真的非我不可,我可以答應。”楊九天終究還是答應了。
丁琳聞言,竟是一臉興奮地停下腳步,仰望著楊九天那雙清澈的眸子,感激說道:“楊九天,真的很感謝,你能夠答應我這個請求,我真的很感謝。”
她連聲道謝。
楊九天見狀,也停下腳步,四目相對,溫柔一笑道:“將軍不必客氣,說到底,我也隻是你手裏的兵,你要怎麼用你的兵,其實我並沒有說話的權力,隻是我堅信自己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如果將軍你,硬要把我放在一個可有可無的位置之上,那就真的是大材小用了。”
“知人善用,是作為一個將軍最重要的軍事素養。”丁琳自信地笑道:“我雖然隻是一個年輕的女將,但我們丁家世代為將,耳喧目染,這些道理我自然知道。”
“這麼說,丁將軍知道我的長處?”楊九天含笑問道。
“當然知道了。”
丁琳歪著頭說道。
那一刻,她已經沒有作為一個將軍的威嚴。
這樣的表現,她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嗯,我勉強相信你了。”楊九天麵上的笑意仍在。
丁琳卻是麵色一沉道:“但我們現在最應該討論的,是今天晚上應該如何應付嶽鐮。”
“這種事情,隻能是走一步看一步,就算事先計劃再好,到時候也未必派得上用場,反而是局限自己的發揮。”楊九天從容地笑著。
這一刻,誰又看得出,他那種殺人不眨眼的血腥一麵。
丁琳聞言,也頗覺有理,便也不再多言。
他們又在叢林裏,並肩走了一段。
很快地,一片湛藍的湖泊,突然出現在他們的眼前。
湖泊的中央,有一個吊腳亭台。
“我們先不用說那麼多,我們還是先去那裏坐坐吧。”丁琳指著湖心的吊腳亭台,提議道。
“全聽丁將軍的安排。”楊九天沒有反對。
丁琳深意一笑:“真的全聽我的安排?”
“......”
楊九天沉默不語。
兩人並肩踏上通往湖心吊腳亭台的木橋之時,湖心的風變得平靜,輕撫著麵頰,感覺很舒服。
他們仍然是肩並肩地坐下,望著那平靜的湖麵,都在思考著許多事情。
片刻以後,丁琳突然一臉凝重地說道:“其實,有件事情,我一直沒有跟你說。”
“什麼事。”楊九天側臉看著丁琳。
“其實林竹雲,是越國人。”丁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