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會同體而生麼!
楊九天修煉了九玄淨氣法以後,心態也變得比常人平靜。很快地冷靜下來,溫和秀氣的麵上,隻有隱隱的擔憂和疑惑。
再次抹了一把受傷的脖子,那血痕竟自然地消失了,不留下一絲一毫的痕跡。
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真的是同體而生?
楊九天濃密的眉梢微微一抖,烏黑色的眸子,和血紅色的眼球,也瞬間恢複了原本的清澈。
他的心中一陣翻江倒海,但麵上仍然冷靜。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他咬咬牙,感覺身上並無異常,便是不再糾結此事。
他還有重要的任務在身,也沒有去管那已經死去的死亡血鴉,突然化作了灰燼隨風遠去。
軍刀入鞘,大步朝著南陵城趕去。
此間午時將近。
盧思定率領十萬大軍,如潮水一般朝著南陵城,浩浩蕩蕩地湧現而來。
楊九天躲在官道旁邊的叢林裏,就等著他們經過的時候,可以在他們中間插隊。
走在最前的是威武不凡的上將軍盧思定,但楊九天對他並無太大興趣。
看著將軍隊列後麵的那些重甲騎兵,全身披甲,在這樣炎熱的天氣下,似乎極為難忍,楊九天的心情也略顯沉重。
這樣的行軍方式,軍人們一定很疲憊。若是在途中遇到伏擊,那戰鬥力一定極為低下。
但這不是現在的楊九天,能夠輕易改變得了的。
隨後,是盧家的精銳鐵騎,他們身穿鐵甲,腰懸環首刀,手持三米長槍,麵上同樣是汗如雨下。
再隨後就是步兵重甲兵。
步兵的重甲兵,顯然比騎兵重甲兵所受的苦更大。
他們要穿著近百斤重的鐵甲趕路,而且必須和騎兵們保持同樣的行軍速度,可謂艱苦至極。
再後來就是普通步兵。
楊九天現在穿著步兵千夫長的薄皮甲,此間也正是他要準備插隊的時候。
普通步兵中,走在最前麵的,都是地位非輕的將官。
楊九天自然不能插在最前麵。
眼看普通步兵就要全部從眼前走過,他終於從叢林裏跳了出來。
“你是什麼人!”
那些在行軍中,滿頭大汗的步兵們,無不震驚地看到楊九天。
“我是什麼人,難道你們看不出來麼!”楊九天麵色平靜道。
“你真的是千夫長?”
他們似乎對於突然從暗處跳出來的一個千夫長,感到極為驚訝。
楊九天早就在秦離的軍刀身上看到,上麵刻著一個“葉”字。
顯然,秦離是葉家軍的人。
因此,楊九天也早就準備好了如何應對的準備。
“當然,我是葉攸將軍,親自派我來南陵城,給葉括將軍報信的。”
楊九天打著官腔,含笑走近其中一個年紀在二十八歲,看起來憨頭憨腦的十夫長身後。
“報信?”
那憨頭憨腦的十夫長,半信半疑地看著楊九天,問道:“既然是報信,你為什麼不進城,在這裏等著做什麼。”
“實不相瞞,我在途中遇到了偽顏軍,被他們騙去了馬匹,丟了重要的物件,還險些丟了性命,好不容易來到這裏,守衛又不讓進城,隻好在這裏等著大軍到來,一起進城了。”
楊九天唉聲歎氣,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比較慘,比較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