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頭一陣自責,又聽到章濤憤怒的說道:“到底誰這麼可惡,為了他一個人要我們一萬多人在這裏等,這種人真是應該拖出去千刀萬剮!”
申永寧也附和說道:“就是,這種人不死,我們丁家軍所有人都會受到牽連!”
“是啊!”
“到底是誰就該站出來。”
“堂堂男子漢,就該敢作敢當!”
眾人一陣議論,楊九天卻是一直保持著沉默。
“楊九天,你怎麼不說話。”
申永寧突然轉過頭來好奇地問道。
章濤聞言也轉過頭來,在楊九天那張突然變得陰鬱的臉上來回掃視一眼。
“噢~~”
章濤似乎突然發覺了什麼似的,瞪大了眼睛指著楊九天道:“那個人,該不會就是你吧!”
“他?”
申永寧搖頭道:“怎麼可能!”
“他剛才在茶寮裏一個人殺死三個越國的十夫長,我們所有人都親眼看到了,而且他自己也說了,他之前就是遠征軍。”
章濤突然變得無比肯定,走近楊九天的身邊,憤怒地揪住楊九天的衣襟,便是欲將楊九天拖到丁琳的麵前。
申永寧立刻上來製止,卻被楊九天推開。
“葉猛欲將叛國,就是我殺了他,那又怎樣!”
楊九天已經無法再忍,狠狠地將章濤一把推開。
章濤險些跌倒,卻是滿目興奮。
“大家快聽聽,果然是他!”
章濤嘶聲力竭的吆喝,生怕別人不知道。
眾人聞聲驚歎:“天呐,果然是他?”
人多嘴雜,軍中又是一陣議論。
章濤得勢,更是不依不饒。
“楊九天,你承認那就最好了,既然是你,你就別再躲在這裏裝孫子,害得我們大家都不能休息!”
說話間,章濤又是上前一步,狠狠撕扯楊九天的衣襟,這一用力,竟是將楊九天的衣襟撕爛了去。
那衣服是楊九天的母親親手為他縫製的,多年來他都無比的珍惜,此間被章濤撕爛,立時大怒,冷然抬腳一踢,便是將章濤踢飛到了身後的輜重車上。
“噗!”
這一腳踢得可不輕,章濤身體瘦弱,立時口噴鮮血,難以站立。
“你!”
章濤滿目痛苦,憤怒的指著楊九天。
“你給我記著!”
“哼!”
楊九天冷哼一聲,愛惜的整理著被章濤撕爛的衣襟。
有一些常年被章濤欺負的卒夫暗暗喝彩。
但申永寧卻是冷冷瞥了楊九天一眼。
“以前我真是看錯你了,你怎麼這麼小氣,人家隻不過是說了你兩句而已,你至於下這麼重的手麼。”
話音未落,申永寧急忙上去攙扶受傷的章濤。
也不知道章濤究竟有何本領,竟在這短短的時間裏,將好打不平,仗義疏財的申永寧完全洗腦。
章濤成功地從楊九天的身邊拉攏了申永寧,暗暗衝著楊九天得意一笑。
楊九天已經不再計較這些,隻是被從小一起長大的發小如此怨責,楊九天的心情頓時變得更加的陰沉。
“我不想多說什麼。”
“申永寧,我隻是要警告你一句。”
“以後我不在,你自己多多提防他這樣的小人吧!”
楊九天冷冷的說了一句,便是抱著必死之心大步走向南陵城下去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