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來這裏的?你那?為什麼也在?’夜問退回到吳雨麵前,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平緩點。‘你不是自己來的嗎?’吳雨警惕的望著夜問道;‘你和他
們一起來的,然後就睡著了,你都睡看很久很久了。’‘我自己來的?’夜問暗歎自己肯定被老妖尼妖法迷住了,緩口氣道;‘我睡了很久?有多久?’
‘不知道,反正很久。’女孩掰掰手指道;‘四頓飯的時間。’‘四頓飯,也就是快兩天了吧。那你呐?你怎麼在這?有多久了?’‘不知道,反正很久
了。爸爸媽媽帶我來的,然後他們就不見了。’吳雨抓抓衣角道;‘我現在都已經長高了,可是他們還沒有來接我。’‘你爸爸媽媽送你來的?’夜問驚
訝道;‘為什麼送你來這裏?’‘因為我病了,他們送我來這裏讓慈雲大師給我看病。’吳雨小聲道;‘他們也生病了,也在看病。’‘什麼病?’‘不
知道,慈雲大師說是五陰什麼的,然後就讓我留在這裏。可是這裏很可怕,我不想看病了,我想走,可是爸爸媽媽不來接我。’吳雨把手放在脖子處說;
‘我來的時候這麼高,可現在都高了這麼多了,他們還不來。’PS;河南焦作一個家庭迷信,曾誤信自己的孩子得了災害病,就把孩子鎖在地窖中,用鐵
鏈鎖住,每天兩頓飯,整整關了四年,以至於被發現時,鐵鏈都長在肉裏麵。
‘五陰病?’夜問疑惑道;‘這是什麼病?我隻曉得五陰之體那種奇特的體質啊。’‘對,是五陰之體,我爸爸媽媽都是這種病,我也是。’吳雨的話讓
夜問頭皮發麻。五陰之體的體質少之又少,而且基本上都是短命。能成年到結婚的更少。讓兩個五陰之體的人結合讓後生出的孩子也是五陰之體,這就如
同在太平洋裏扔一粒沙子,然後隨機扔個石頭,正好砸在沙子上一樣。這種體質已經不單純的是五陰之體這麼簡單。‘那你來這
以後他們都做什麼了?’夜問很難想象在這麼個環境中,一個小女孩怎麼度過幾年的時間。‘什麼都不做,慈雲大師隻讓我在那池子裏麵泡著。’吳雨膽
怯的指著血池道;‘裏麵好多死人,每天都讓我在池裏麵泡著。有時候身邊就會突然多出一個腦袋或者手腳的。。。’‘混賬老妖尼,究竟他要幹什麼?
’夜問咬咬牙恨聲道;‘若是讓灑家。。。唉。’麵對慈雲這種大鱷,夜問感到絲毫無力。
‘這個給你。’吳雨那雙髒兮兮的小手捧著個窩頭給夜問道;‘這是我給你留下的,你一定很餓了吧。’望著吳雨清澈的雙眸,夜問的心不由得平靜了許
多;‘你叫吳雨是嗎?’‘嗯,大哥哥也可以叫我小雨哦。’‘我叫夜問。’‘夜問?那我以後叫你問哥好嗎?’‘嗯,好。。好。’夜問微微的點頭笑
了笑。‘太好了,以後就有人陪我聊天了。我不是一個人了啦!’吳雨細長的手臂一伸叫起來。‘嗡嗡!!’刺耳的金屬摩擦聲突然在這個空間的上方響
起。與此同時,正在歡呼的吳雨像是突然被定住一樣,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連笑容都凝固。‘小雨,小雨?’夜問急促的喊道,這聲音讓夜問頭又開始
發暈,眼睛也迷糊起來。夜問清楚,這是昏迷前的症狀。朦朧的視野中,夜問發現吳雨的身體機械的動起來,雙手僵硬的將身上的連衣裙出去,然後直直
的走向血池。在夜問閉上眼睛的那一刻,吳雨的整個身體也全部被淹沒在血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