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哥掃了一眼地圖,突然掄起一張小板凳就朝陳子山砸了下倆。鮮血立刻流了下來。洪哥用地圖在陳子山臉上一抹,眨眼間,地圖變成了可怖的血色。
洪哥看了眼地圖,陰森森地說道:“為什麼是複印件?原件在哪裏?還有誰知道這件事?”
“原件在我家的床下,如果我死了,就會有人將原件送給警察。你可以去我家,將原件先拿到手。”陳子山裝作害怕的樣子繼續說:“這件事我沒告訴別人,不過,我在電子郵箱裏設了一封自動發信,裏麵也有地圖掃描件,再有幾天如果我還沒有回去,這封信就會自動發給我們的同學,警察也就會知道這裏的一切。”
洪哥瞪了陳子山好一會,然後轉向曹小滿問道:“他說的是不是真的。隻要你告訴我實話,我可以考慮放過你。”
曹小滿又不是真的二愣子,怎麼會相信洪哥這種騙鬼的話,他也裝出一副害怕到了極點的樣子,說:“洪哥,您就放過我們吧,他說的都是真的。我們再不回去您這裏的事情都要曝光了。我們保證我們回去絕對隻字不提。”
洪哥低頭想了一下,重新對陳子山說:“你家的地址、電子郵箱和密碼,要是再敢騙我,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
這樣,正中陳子山的下懷,他的目的就是要拖延時間。他知道隻有拖延出一段,自己才能用異能闖出一條生路來。於是,陳子山爽快地寫下了這一切,不過,他卻編了個假的電子郵箱。他想隻要洪哥找不到那封預設的信,洪哥肯定不敢殺他。
洪哥拿了陳子山的東西,派了一個手下連夜出山去處理這件事情。
之後,洪哥就走了,留下大虎和三郎看守陳子山和曹小滿兩人。兩人手腳都被綁了起來,活像兩隻待宰的羔羊,被扔在角落裏。此時,陳子山是又恨又悔,沒想到這次跟曹小滿一時興起的冒險,不但將自己兩人的性命逼到了這樣的險地,還間接害死了老江子兩父女。
由於兩人的手腳被綁得極緊,陳子山連手都無法解放出來,自然也暫時無法動用異能。
一天過去了,陳子山正想著如何逃出虎口。洪哥怒氣衝衝地衝進了屋裏,二話沒說,就對他們兩個一陣拳打腳踢,尤其是陳子山,被照顧地更是周到。陳子山心裏明白,洪哥肯定是沒有找到那個假郵箱裏的郵件,便大喊道:“別打,別打,我告訴你真正的郵箱......”
洪哥像沒聽見一般,繼續踢打兩人,直到兩人口鼻鮮血直流,看起來奄奄一息的時候才停手。他拔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貼在陳子山的臉上,說:“這次你再敢騙我,我就用刀把你身上的肉一塊一塊割下來喂狗。我說到做到,不信你可以試試。”
陳子山知道洪哥絕對能夠幹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來,但是他也知道一旦洪哥取消了那封郵件,自己與曹小滿的死期就在眼前了。所以,他一邊表示著不敢再欺騙洪哥,一邊又給了他一個假的賬戶。
洪哥走後,陳子山想下次洪哥再來的時候,肯定再也不會放過他了,自己的一身好皮肉估計都要成為狗肚子裏的一堆漿糊了。這麼一想,陳子山不禁打了個寒噤。
此時,大虎與三郎正在廚房喝酒,門關著。兩人做什麼外麵那兩人根本就看不見,此時不想辦法逃走,那就隻能留著喂狗了。但他的手腳都被綁得死死的,沒法掙脫。情急之下,他想起了以前曾經跟曹小滿一起玩過的解繩扣的遊戲,於是他附到曹小滿耳邊低聲嘀咕了一句。然後他們兩人兩隻腳輪番用力前蹬,想將繩扣給弄鬆。可是隻蹬了一會兒,他們的腳踝就磨破了。但是此時哪還能顧得上這些,求生的渴望讓他們要緊牙關堅持,大約過了二十來分鍾,腳踝已經鮮血淋漓,幸好繩子也一點點鬆了下來。陳子山用一直腳蹬掉另一隻腳上的鞋。然後把那隻腳拉出繩扣,他成功了。
他們兩個都成功地將手腳的繩子弄脫了之後,打量了一下四周。發現周圍的牆都是實實在在的結實,外麵又有兩個壯漢把守,此時的境地還是非常危險。
陳子山看到旁邊有一個燒炭用的黑炭,頓時一喜。他用黑炭在一麵牆上畫了一個不規則的圓圈之後,牆上頓時便多出了一個可供成人通過的洞。然後他用眼神示意曹小滿,兩人齊心協力,小心翼翼地從洞裏爬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