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明這個近視眼打開手電,大體一照,觀察了大體地形,沼澤地裏水草密集,清水大約有巴掌高,水裏動物頗多,黃鱔就有幾條,蟾蜍也蹦的歡,好幾個死的,翻著白肚皮,被蟲子開膛破肚,黑乎乎的液體流出來,蠕動的蟲子啃咬著內髒……
少許時間,終於找到一條不像樣的路,這路隻是沒有淤泥而已,水深兩厘米左右,草很多,就踩上草踏了過去,或許是水淺適合蟾蜍生活吧,途中楊浩踩爆了幾隻蟾蜍,惡心的難受。
盡管有草的鋪墊,但踩下去還是落在水裏嘩啦嘩啦的水聲響,四個不速之客打破了這寂靜的夜,寂靜的環境。
楊浩到了岸上坡地,站著不動了,所以說,現實和想象是兩碼事,這猥瑣男當初吹噓自己膽子何其的大,還睡過墳地,現在見前麵有幾座孤墳就焉了。
楊劍南等人表示強烈的鄙視,楊劍南不愧是賤男,勇敢的打了頭陣。
“怎麼這麼陰深啊,不會真有鬼吧?”楊浩跑到郝武後麵不說,居然怕成這樣。
“既來之則安之!”郝武平靜的說道,實則心裏也微微發虛,這地方遠處看還不覺得,此時才感覺有一股子陰深。
目標是大墳,最邊上,得穿過這些破墳,越往裏走越覺得奇怪啊。
“到了!”郝武提醒,張明楊浩同時把手電照過去,果然看見了大墳。
白色的手電筒的光照在石灰石上,反射出骨白色的光,冷風吹過,墳上茅草擺動起來,看起來陰深恐怖。
幾人上前去觀摩起墳來,畢竟第一次幹,有種無從下手的感覺,楊劍南心一橫,接過鋼鉗就從墳上麵的土裏插進去翹起來,也許是時間久了石頭有鬆動,竟翹掉一塊大理石。
大理石就被楊劍南卸了一列,看見了裏麵的土,隻有一把鏟子,經過分配,張明先挖,其餘兩人照明。
緊張的心跳聲,均勻的呼吸聲,在靜的詭譎的氣氛下,異常清晰。
沒有人說話,張明挖了四五分鍾,血紅色的新泥巴堆到一邊,視覺衝擊有些嚇人,張明挖了一身汗,把鏟子給了郝武。
郝武接著挖起來,一人都不說話,要不是聽見呼吸聲和燈光,還以為沒人了。
過了幾分鍾,又換楊劍南挖,就這樣輪流挖,然而,郝武發現這泥巴是越挖越紅,越挖越濕,總感覺怪怪的。
“挖到了!”楊浩一聲驚呼。
張明趕緊提錘子過去,楊浩看了大家一眼,接過錘子砸起棺材,這錘子一頭平一頭尖,幾十下砸了,棺材上砸出幾個小洞。
就要破棺了,楊浩居然出來:“該換人了。”
張明不知哪來的膽量,接過錘子下了黑漆漆的盜洞裏去,郝武等人趕緊照亮,隱隱看見張明把棺材砸開了個洞。
差不多時,張明退出來,說是拿手電照一下,接過手電就轉身……
嚇得縮緊了身子,不停地朝後退,慘白了臉,唇不停地顫抖:“有……有鬼……!”
郝武心中一凝,借著手機微弱的光看進去,這不看不要緊,一看身子霎那間涼了一大截,一大張腐爛的臉堵在洞裏,洞有多大臉就有多大,那臉爛的森森見骨……
楊劍南和張明都看見了,嚇得身子一抖,臉色慘白如紙。
“跑!”
郝武拉過張明,不要命的往裏來時的路狂奔,誰也管不了誰了,郝武借著手機光線逃命,隻覺得自己前麵有兩個人,後麵有一個,顧著逃命也分不清誰是誰了。
途中摔了好幾次,不斷與前麵的人拉進距離,郝武隻發現一直被什麼拉褲腳,還以為是後麵一人摔倒了。
忙回頭一看,哪是什麼人,就一張巴掌大的臉咬在自己褲腳上,簡直就是那大臉的縮小版,這嚇的郝武腦子裏轟然一響,感受到那股淩厲的殺意,雙雙打了一個冷戰,全身上下都冒出了一粒一粒雞皮疙瘩。
郝武一拳打去,拳頭上沾了不少腐肉,那臉被打的更爛了,接著又是一拳,打的就剩嘴巴大小的肉咬著不放,郝武想起刀,拿出來褲腳都鋸了。
這簡直就是狼狽不堪,屁滾尿流的逃命方式……
逃到寢室時,直接癱坐在地上,郝武推開門,見裏麵的是楊浩和楊劍南,問道:“在後麵的是張明?”
楊劍南呼哧呼哧喘著粗氣:“顧著逃命,哪知道呢?”
郝武心說糟糕,去陽台俯視下麵,哪有什麼人,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見,按道理來說張明有手電不應該落最後啊。反而是楊劍南摸黑都能逃命。
回到寢室郝武一思索:“不行,手電給我,我得去找張明!”說著就拿過手電要走。
楊浩攔住:“不行,你又鬥不過鬼,去了肯定出事!”
郝武冷靜下來,情緒不好,心情糟糕,張明不出事還好,若是有個三長兩短,那參與的人都脫不了幹係。
“天亮一起找吧!或許躲在哪逃命也說不定。”楊劍南說道。
“但願吧!”郝武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