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後,除夕夜裏,舉城狂歡,四處洋溢著歌聲,蕙蘭肚子越來越大,已經七個月,她腹中的胎兒有了動靜,耶律洌去她住處也愈加頻繁。
獨守宮中,成為扶都王後的鶯鶯對窗獨飲,耶律洌來她宮中時間很少,扶都幾乎每個月都會有新人進貢入宮,即便是守著了王後的位置,她也無法靠近他的心。
除夕之夜,蕙蘭煮好湯圓等著耶律洌,鶯鶯點著燈籠等待耶律洌的到來,宮中妃子三百,沉默的守在各自房中,凝望著扶都的上空,誰也等不到她們想等的人。
蕙蘭坐在桌前,修長的手指抬起,摸了摸溫熱的碗,這時,門外宮女急急忙忙的過來,低頭站在她身旁。
“王呢?”蕙蘭靜靜的望著前方,問。
宮女低頭,道:“王沒有過來。”
蕙蘭摸著碗的手指緊捏,耶律洌沒有來她的住處,那便是去了鶯鶯房中。那個女人,她想要除掉,搶了她的王後之位,又要搶走耶律洌嗎?
勾國王室收到信如石沉大海,沒有人敢來趟這渾水,為什麼?耶律洌不是不喜歡鶯鶯嗎?為什麼這個女人到現在還可以穩坐王後之位?!
“拿筆來。”蕙蘭臉上布滿憤恨,陰沉沉的盯著前方。
宮女端來筆墨,蕙蘭執筆,這一次,她要休書與耶律洌最在乎的兄弟,耶律容。
王室中,總要有人站出來,鶯鶯這個來路不明的女子,怎麼能擔當王後的位置。
扶都大街上,耶律洌一身便裝,王魁跟在身旁,沒有了團繞的侍衛,沒有吵過不停的妃子,與王魁走在大街上,仿佛回到了從前。
王魁警惕的環顧四周,耶律洌拿起一個麵具,漫不經心道:“無需緊張,扶都,早已是我的天下。”
他舉著麵具仰頭,遮住臉,眼中卻劃過一絲落寞。
扶都已是他的天下,可是,為何他還有不滿。因為領土不夠大嗎?權勢不夠大嗎?金銀不夠多?還是,想要得到的那個女人,他始終沒有得到。
莫七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