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得衙門,將手下人馬揮散,獨自一人回到後衙;先去東廂房給老母親問安,與之問對幾句之後;
方才在丫鬟的掌燈下,來到正屋,讓丫鬟將蠟燭點上,又換了常服,便揮揮手讓其出去歇息;
此時尚早,並無睡意,何仲便拿出一本書來,坐在燭下細細研讀:
“逝者如斯乎,不舍晝夜、、、”
“道之不行、、、”
就在這時,一陣微風吹過,桌上的燭光一陣陣晃動,書是看不下去了;
但何仲見狀卻是心中一喜,忙將書放下,起身道:
“可是娘子來了?!”
屋子裏現出一團白光,白光散去,胡六娘梳著瑤台髻現出身來;
剛剛站好,就見得自家丈夫蠢笨的樣子,頓時掩口一笑,細聲道:
“夫君又在讀書麼?奴家勸君子莫要夜間讀書,傷眼傷神!怎地不聽呢!”
何仲連忙走過來,握著自家娘子的手道:
“是是是,為夫知道錯了”完,拉著自家娘子挨著自己坐下,上下一打量,疼惜道:
“娘子卻是清減了!”
胡六娘又是一笑,道:
“夫君又在笑!奴家已修成辟穀,如何會有清減?”
何仲聞言嗬嗬一笑,也不答話,眼珠子一轉,問道:
“娘子,我今日見著神使了”
胡六娘點點頭,道:
“奴家今日也是收到祭傳信,方才知曉原來神使就是方家嫡子”頓了頓,問道:
“夫君,你和方家之間沒有什麼矛盾吧?”
何仲自然知曉自家夫人在擔心什麼,便拍了拍胡六娘的柔夷,安慰道:
“自然沒有衝突,夫人不必擔心”道這裏,何仲緩了緩,有些不確定道:
“隻是有一事頗為奇怪”
胡六娘眨著眼睛,櫻桃口微啟:
“哦?不知是何事讓夫君覺得奇怪?”
何仲眉頭微微皺起,言道:
“我今日與那神使第一次見麵,卻好似老朋友一般,對他很有好感,殊為奇怪!”
胡六娘聞言,皺眉想了想,最後道:
“此事倒也有些奇特,奴家倒是知道有幾個法術可以讓人對自己產生好感,但一來時效性不長,隻能維持短短的一刻鍾不到”接著又細細打量了自家夫君一番,接著言道:
“且此類法術還需壓製受術人的氣運,方才能夠成功施法,但奴家觀夫君氣運卻是旺盛依舊,不像是有受過法術的樣子”
何仲聞言心頭鬆了一口氣,直接道:
“隻要不是中了法術就好,我對那神使有好感,可能真是相性相符吧,或者有什麼別的緣由”
胡六娘點點頭道:
“的確有這個可能”頓了頓,眼珠子一轉笑道:
“也不定,你二人上一世乃是兄弟呢?”
夫妻二人閑聊一陣,何仲突然一拍大腿:
“啪!”
“娘子!你覺得為夫去找神使,請求將你調派到中浦縣來主持祭祀,可好?可有希望?”
胡六娘聞言,麵上先是一紅,方才低著頭思量一會兒,言道:
“應該可行,夫君是本地縣令,如是奴家過來主持神廟祭祀,可借助官府傳播大城隍尊神信仰,神使與祭應該不會反對”
何仲立馬道:
“既如此,那為夫明日便去麵見神使,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