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淩媛直接約姬雲城去吃飯的行為,葉瀾出了佩服她真性情以外還覺得淩宋這妹妹真是個奇葩,張揚若此還要她偷偷摸摸的跑一趟幹嘛?害得她一路上都在擔心姬雲城會認出來,要是真被認出來,憑他那張大嘴巴,怕是今晚就要驚動淩宋了。
同淩媛約好的酒樓叫盈滿樓,當上京城第一酒樓並不是他家的飯菜有多好吃,而是因為他規模大,服務也好,茶飯之餘聽聽書看看戲什麼的都可以,據說暗地裏還做帶顏色的生意。當時聽路人說的時候葉瀾笑的直不起腰來,這時代又不禁‘雞鴨’生意,這盈滿樓老板抽什麼風開酒樓不開妓院?
淩媛在這方麵竟也有些見識,說:“那些將臉麵看的甚重要的達官貴人總也不能整天往妓院跑。”葉瀾以為她說的有理,自己也覺得或許也有人就喜歡這樣的神秘感,偷著來刺激。
春節雖然已經過去半個多月了,天氣卻仍冷的可以,姬雲城在軟轎裏無聊,想著體恤一下民情,掀開轎簾左右看了看,然後就看見葉瀾神叨叨笑。頓時來的興趣。“小嘉姑娘,你過來,離本少爺近些。”
沉浸在盈滿樓yy中的葉瀾對小嘉二字自然反應的慢些,姬少爺左邊提高聲音再喊的時候,她才跑過去,原來他早就認出她了,到現在沒有任何異議,大概是他還不知道她被淩宋趕出墨香院的事。“姬少爺,有何吩咐?”
姬雲城直接問:“你在笑什麼?”
葉瀾微頓,她當真如此喜形於色?有些惱,迅速冷了臉,正要胡說八道打發的時候聽著前麵一陣喧鬧,原本井然有序的突然亂了起來,抬轎的家丁忙往路邊閃,葉瀾也閃到一邊便看見肇事者是一群騎著黑馬的飛奔而去的官家人。
“天子腳上竟然還有這樣張狂的人?”葉瀾因為避的及時而沒有受到任何驚訝的旁觀者忍不住憤怒,但再看前麵發現剛在人仰馬翻的人群已經恢複了平靜,隻有後麵還在傳來一陣陣的尖叫,仿佛剛才的一幕根本沒有發生一般,如何應對自如,當是習以為常了。
姬雲城看她一臉沒見過世麵的樣子,故作高深的笑笑:“太子深的聖上寵愛,再猖獗聖上也不會多加責怪,你就別少見多怪了。”
“那——”及時閉嘴,將一大堆以民為本的大道理咽回去,朝堂的事情可不是她能隨便議論的,一人為尊,再賢明的皇帝事事妥帖也是不可能的。倒是洛彥,不知道要在皇帝這樣偏心的情況下受太子多少罪。
楊修楊修,楊不修。
同樣準備一肚子大道理的姬雲城看她沒有任何反駁,也將話咽了回去,無趣的放下轎簾,沒過兩分鍾又掀開,又是一臉的興奮。“哎,小嘉,你家少爺的事情怎麼樣了?他真舍得讓蕊小妹妹搬出庭香,讓那個刁蠻公主做正妻?”
嗷嗷嗷!
葉瀾簡直想叫出聲來,迅速腦補,大新聞大新聞,淩宋喜新厭舊,要正妻下堂娶當朝公主為妻,簡直喜新厭舊、趨炎附勢、無情無義、禽獸不如。“嗯哼。”清了清嗓子。“公主到底是皇家的人,少爺想拒絕也拒絕不了啊,我家少爺可不是喜新厭舊、趨炎附勢、無情無義、禽獸不如的人!”
姬雲城被她咬牙切齒的樣子逗笑。“看你這表情,說的淩宋好像就是這種人。”
葉瀾臉一拉。“姬少爺,你再這樣誣陷我家少爺,我可生氣了。”姬雲城也是好脾氣,忙賠笑。“我也是替他愁呀,一邊是蕊小妹妹對他情深意重,一邊又是皇命難為,他這輩子也忒不順風不順水了!”
葉瀾心裏偷著樂,卻正色道:“少爺這是天將降大任,苦其心誌呢!”姬雲城揮手鄙視。“得了吧,本少爺看是要苦其腎,那長樂公主,哎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