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總統府在參謀長聯席會議中的代表,希姆萊在四十來歲的年紀就爬到了如此高位應該說他絕非一個缺乏智慧的庸才,並且從其過往的表現來看他應該是一個非常具有政治智慧的人才,但是因為種種曆史原因和現實原因,聯邦軍界曆來擁有壓倒政界的權力,因此希姆萊的位置往往顯得較為尷尬,經常成為正負參謀長交火中那條被殃及的“池魚”,但是像今天這樣被軍界兩個大佬一起坑了一道還是破天荒的第一次,在經過了最初詫異的那一瞬之後,希姆萊憑借極為敏銳的政治敏感度立刻發現了這個仿佛鬧劇般的事件中所隱藏的非同一般的特殊味道。毫無疑問,無論麥克阿瑟還是古德裏安都不會把希姆萊這樣一個“傳話筒”一樣的角色當作對手,那麼他們唯一要“坑”的人就隻有一個——總統府那位羅斯福總統了!對帝國用兵這樣一件大事當然值得這兩個軍界的巨頭花些心思,但是自從羅斯福就任總統以來,他從未在軍事的問題上表達過任何稍多的訴求,甚至可以這樣說他是近一百年來對軍界最為回避的總統,既不刻意示好,也不刻意製造障礙,而聯邦軍界對帝國用兵的事隻要兩位參謀長達成一致,羅斯福也根本就沒有否決的權力,既然如此,那麼麥克阿瑟和古德裏安聯起手來演的這一出到底有何目的?這個答案在希姆萊的心中呼之欲出,一抹冷笑從希姆萊諂媚得的笑容中一閃即逝。一個時機即將到來,對於權力的味道,希姆萊從很久以前就已經非常癡迷了!
“聯邦將要對帝國用兵了。”坐在寬大椅子裏的白胡子胖老頭古德裏安一邊瞅著太空飛行棋的棋盤,一邊漫不經心地說道,“麥克阿瑟想一口吃成個大胖子。”
“冥王星基地被奪,愛將漢高重傷到現在都昏迷不醒,以總參謀長的性子要吃得下這個虧才見了鬼!”坐在古德裏安對麵的李靖一點都沒有被這個最高軍事機密所影響,氣定神閑地盯著棋盤淡淡地說道,“死老頭,快把藏的那顆棋交出來,別想耍賴!”
太空飛行棋據說源於兵法,是王陽明發明的,當然這一點無從考證,反正任何事人們都喜歡往大人物身上扯,不過聯邦軍事院校倒真的把太空飛行棋列入了選修課項目,而現任聯席會議的幾位參謀長據說棋技都相當不錯。當然,對這種謠言李靖是嗤之以鼻的,比如現在對麵這位副總參謀長的棋技李靖就不敢恭維,雖然還是古德裏安教李靖下的飛行棋,可是很快古德裏安就體會到了什麼叫做“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三年前副總參謀長閣下就已經不是自己養子的對手了,而且這個差距還在與日俱增,比如今天胖老頭已經連輸七局了,甚至不惜丟出聯邦最高軍事機密想要偷偷做個弊,沒奈何李靖完全不為所動,不僅絲毫不講情麵的揭穿了他的“陰謀”還一鼓作氣完成了今天的八連殺,好在古德裏安的臉皮厚度跟他的年紀是成正比的,迅速擺開棋盤準備今天第九次的翻盤之旅!
“我唯一好奇的是總統府怎麼可能支持這個提議。”今天連贏了八盤,李靖也是心情大好,臉上掛出了招牌式的淡淡笑容,隨手走出一子後說道,“老爹你不是向來和總統府穿一條褲子麼?”
“臭小子胡說啥呢?跟羅斯福我才認識幾天?七十年前我跟麥克阿瑟就是同學了!那可是老交情!”古德裏安故作氣憤地吹了吹胡子,很快應了一子,非常不忿地說道;“不支持老麥難道我還能跟著羅斯福那個沒權的總統鬼混?!”
李靖抬起頭瞟了白胡子胖老頭一眼,根本沒有搭話,丟給他一個鄙視的眼神,對於老頭子隨口就來的鬼話連篇李靖早就習慣了,等著他繼續吹下去,反正最終李靖總會聽到他想要聽到的東西。
“聯邦軍界永遠是團結進取的!凡是說什麼我和麥克阿瑟不和的那都是別有用心啊,你們年輕人可別中了壞人的奸計!”古德裏安繼續義憤填膺地神吹,“連領土都丟失了那是我輩聯邦軍人莫大的恥辱,就算麥克阿瑟不想打,我拚了這把老骨頭一個人也要去打回來!羅斯福那老小子要敢反對老夫先把他做了!哼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