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熱的陽光照烤著大地,恢弘壯闊的城牆上血跡斑駁,濃濃的古武氣息迎麵而來,站在牆角下仰望隻見一塊塊足有兩米高的石墩堆砌而起的牆體巍峨雄偉,牆麵上時而泛起七彩的光圈似陣似符氣勢磅礴。
城牆外是一望無際的綠色叢林,在高空中看去森林內飛禽猛獸奔馳而過,深處的叫吼聲響徹雲霄,使人的靈魂震動心生畏懼,遠處約身高3米的駭鳥在叢林中跳躍、奔跑,堅硬的腿骨上肌肉健壯,極速奔跑時落地彈跳的瞬間可將地麵上的石塊震碎,四濺的碎石因衝擊力過強而將草叢內的野兔射死在地。
樹林陰影處犬齒長達一米的劍齒虎靜靜潛伏,特殊而長大的虎牙縱然口合起來,仍清晰可見。猩紅的虎眸中戾氣閃動,被盯住的瞬間,猶如已被撕咬啃食…
半透明的紗簾在春風之中輕輕拂動,素白色的紗簾上繡著七色堇的花案,紗簾內的床榻上一截小麥色的手臂壓在瑩白色的蠶絲被辱中,隻見睡夢中的少女似被夢魘般的,額頭上漸漸泛起細密的汗珠,纖長的手指緊攥著蠶絲錦被,伴隨著一聲輕呼,少女從夢中驚醒。
少女慢慢的坐起,瑩白的蠶絲被順著起身的弧度滑落下來,黑密卷翹的睫毛不住顫動,黑曜石般清澈的雙眸思索著,略微抬眸望著手腕上戴著似碧璽材質泛著七彩霓光的珠子,感受著手腕上仍未散去的灼熱,眉頭微微的皺起。這手鏈從有記憶起就佩戴著,隨著身體骨骼的成長竟會自動契合成適合手腕的長度。曾丟棄過這怪異的手鏈,但在不知覺的時候又重新佩戴回來,尤其是夢境越清晰的時候,手鏈像是要回應一般,會感到陣陣灼熱。
回想起剛才的夢境,這種情景已經不是第一次,但是代入感卻一次比一次強烈,就像身置於其中,那麼的真實,一切的一切會讓人忍不住懷疑自己是不是得了某種精神類的疾病,會妄想出不可能出現的世界和生物,這不切實際甚至於可以說是荒謬的想法卻日複一日的發生著。
正在思索著,窗邊響起摩擦的聲音,隻見上身穿著天藍色圓領套頭衫,下身著橘黃色短褲的大男孩迪夫從窗台外麵一躍而進,淺金色的發絲在陽光下泛著光,明明是冷峻的容顏,卻滿臉關切的喊到“狄安娜?”
被喚作狄安娜的女孩用纖長的手指揉了揉眉心,似頭疼的開口道“迪夫,下回請走正門!”。
迪夫嘿嘿一笑,反正不是第一次被說,看著精神狀態不錯的狄安娜,平複下剛才略微緊張的情緒。“我還不是關心你,又做噩夢了?”當做沒聽見狄安娜的指責一樣,迪夫走到桌邊,倒了一杯水遞給床上的女孩,看著女孩接過水杯,狹長的眼眸中透出了柔柔的暖意。隻有在她麵前,迪夫渾身上下充滿著鄰家男孩般陽光的氣息。
“這次的任務圓滿結束,可以好好休息一陣子,我又新學了兩樣菜式,晚上做給你吃。”迪夫覺得現在的生活很滿足,狄安娜是他想要守護的人,每個人的心中都會有重要的人或物,在迪夫的心中隻有她,是他不能割舍的。
即便知道在生死競爭中長大的狄安娜並不是那種嬌弱的女生,但是從第一眼見到那個在角落裏猶如小獸般獨自舔著傷口卻有著堅韌不屈眼神的女孩,就心生憐惜想守護在她身邊,大概隻有上帝知道他下定決心的時候才多大,也許這是宿命,迪夫每每想到此處都會不自覺的傻笑。
狄安娜任由著迪夫在一旁兀自傻笑,走到桌邊拿起頭繩,用手簡單的梳了兩下,利落的挽起了長發,順口說道“迪夫,我覺得你可以改行了。”
“安,我真的有想過,但是…”迪夫的眼神中閃過憧憬,但瞬間即滅。
在生死曆練中,已經讓身為殺手的他們學會了理智看待問題。他們是一個組織中長大的孤兒,在弱肉強食的環境中生存,隻有迅速成長,才能決定著能不能有未來。但是現實也是殘酷的,即便是成為合格的殺手也不是能輕易的徹底擺脫組織,這個世界遠沒有表麵看上去那麼的和諧。
可就算是組織給了他們自由,也不能保證以後會過上安安靜靜幸福的日子,隻要在這個圈子裏待過就會存在抹滅不掉的痕跡,想躲都躲不掉,還是麵對現實更簡單一些“太遺憾了,今天我還要飛加德滿都,晚餐等我明天回來?”
“隨時等你,這次我陪你一起去吧。”關於狄安娜手鏈的怪異之處和時刻被夢境困擾著的問題迪夫都知道的,但他對此卻束手無策。
找過各國專業的心理學家,進行過所謂的治療和深度催眠,但是都起不到什麼效果。最後隻能試試佛教、道教這些違背自然理論的方法,嚐試著找到原因,解決問題。
“放心吧,等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