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兄弟,別和他糾纏,咱們快走。”
金璐澀聲拉了拉紀原的衣服,祈赫正在盤膝運氣療傷,抓緊每一分恢複戰力,他的傷勢不像金璐那樣沉重,修煉一會就能壓下,也可以出一份力。
“簌簌……”
風勢減小,漫天飄舞的灰塵和草木碎屑慢慢的落地,兩邊的人都能清晰的看清對方的麵容,金璐注意到曆陽二人的細微動作,輕輕地再次拉了一下紀原的衣角,臉上的表情雖然很平靜,但是眼神卻很焦急。
“這就是你們的計劃?”
就在裘寒想要開口的時候,紀原忽然張嘴說道,他麵帶微笑,語氣輕飄飄的,似乎金璐二人的傷勢都是假的一般,讓盤坐修煉的祈赫忍不住睜開眼睛詫異的看了過來。
裘寒張張嘴,就要出口的話被硬生生的壓了回來一陣氣悶,但是紀原開口說話這個動作讓他有些摸不定紀原的心思,他一向自詡計謀出眾,心機深沉,幾次出手俱都手到擒來,唯一一次就是在紀原手上失敗,眼睜睜的看著三人離開,所以現在紀原開口就讓他不得不慎重應對。
“怎麼?不服氣?”
何琿看到紀原這邊隻有一個,得意的說道,完全沒注意到裘寒眼中的慎重。
…………
“嗚嗚,都丟下我,怎麼都這樣?”
走在無人的荒地上,胡彎兒淒切的低聲哭泣,她很小的時候,父母就離開了她,長這麼大了,一直都是和爺爺相依為命,雖然不缺少關愛,但是她的內心總是缺乏安全感,這也造成了她較為焦躁的性格,而且喜歡熱鬧打鬥,暴力性子十足。
“難道我就這麼的讓人討厭麼?”
剛剛金璐二人讓她先走,現在紀原又讓她先走,胡彎兒心中不由產生消極的情緒,走著走著,文霞塢慢慢的出現在視野中,本來打鬥的地方就離這裏不遠,所以她一會兒就走回來了。
聽著漸漸吵雜的人聲,一個個的都很開心,或許他們都快要加入門派了吧,但是一想金璐和祈赫、紀原三人正在戰鬥,她就感到別樣的憂傷。
“難道我就這樣坐視他們處在危險中?”
胡彎兒在心中問著自己,她緩慢的走著,步子很平靜,心中卻一點也不平靜。
“不,我不能這樣,我要幫助他們,我要出一份力!”
心中大喊一聲,胡彎兒感覺好受多了,有個期望比無力的等待強多了。
“但是我該怎麼辦?現在我連他們在哪都不知道,而且去了也不一定有用,怎麼辦啊?”胡彎兒感覺自己怎麼這麼沒用,以前隻顧著玩和修煉,現在竟然一個法子都想不出來,難過的想要哭了。
“對了,爺爺有個朋友就是這次也來了,我去找他。”
胡彎兒忽然記起先前看見他爺爺的一個朋友,是八大派中某一個門派的執事,這次也來了,現在也隻有找他了,去求求情。
“你們可要撐住,等我!”心裏默念一聲,胡彎兒迅速朝一個地方行去。
……………
“你們膽子不小,這裏距離文霞塢這麼近也敢犯事,哼。”
紀原需要時間恢複真力,祈赫也要療傷,他自然樂得陪著聊天。
“說了這麼多,你到底想要如何?”裘寒疑神疑鬼的扯了半天的皮,卻發現紀原一直東拉西扯,雖然他也需要時間恢複真力,但是還真怕被人發現。
“大哥,還和他說什麼?咱們吃得下。”
何琿早就催促裘寒出手,但是被裘寒壓著,現在真力恢複不少,底氣也足了。
“大膽。”
紀原忽然大呼一聲,震足一蹬,真力往地下一壓,將一股暗藏的真力擊碎,祈赫同時站起,手中就是一根冰錐直飛而出,撲向暗中下手的曆陽。
“你…..”
裘寒怒視了曆陽一眼,但是事已至此,隻能出手了,但手底卻留了幾分餘力,他本能的覺得哪裏不對,卻又無法查知,隻好按而不發,先應付了紀原再說。
“何琿,坤量罩,快。”
裘寒低呼一聲,何琿立刻雙手印訣一捏,真力瞬息之間被調動,一層青紅黃三色混雜的光罩變將三人罩在裏麵,這是裘寒剛剛研究出來的對付速度快的修士的方法,特別是紀原這樣的。
“碰碰。”
光罩剛剛升起,紀原已經來到麵前,光罩就被碰碰的打了兩下,隻是光罩三色光華流轉,效果不佳。
“嗤嗤——”
曆陽甩出幾條黑線,被祈赫的冰錐攔下,金璐行動不便,他要照顧好,現在隻鞥依靠紀原了。
“叮叮叮——”
裘寒正要發動法術,忽然腰間的一個銅色的小鈴鐺輕輕的響了起來,他立刻麵色一變,神色隱晦的掃了曆陽一眼就四處打量,同時示意他們住手。
“誰?出來!”
“桀桀,小子感應不錯,本座影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