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太子彥斌,甚至於一句父王都沒來及喊出來,他的父王,堂堂的魔界之主,就那樣在眾目睽睽之下,毫無征兆的化作一縷煙沙,生生的消失在所有的視線之中!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柳筱筱赤色的問情,緩緩的劃過了玄觴一席白衣的胸前,留下一道刺目的猩紅!
柳筱筱這一劍,力度掌握得剛剛好,再深一點,便會傷及玄觴姓命,淺一點,又不能達到製約玄觴的效果,可以說,分寸拿捏的,隻有這麼完美!
玄觴受了柳筱筱這樣一劍,整個人瞬間傷了元氣根本,從虛空之中,猶如斷了線的紙鳶般,飛速落下!
當玄觴修長的身形,猶如隕石墜般,生生跌落穀底,狠狠的砸在一處不知名的峰頂,砸出一個深深的大坑的同一時間,柳筱筱一襲紅衣的身形,也已經翩然而至!
孤峰之巔,一襲紅衣的少女持劍而立,有風,吹過她額前的碎發,這一刻的風華絕代,簡直不能用言語來形容分毫!
玄觴單手捂著胸口,狼狽萬分的從那個被他自己砸出來深坑中,緩緩爬出來的第一瞬間,正對上柳筱筱那絕世的,卻似乎掛著一絲淡淡心疼的容色!
此刻的柳筱筱,一襲紅衣,手執赤劍,簡直就是那屹立於天地之間的女戰神,她此刻分明已經勝了,而且並未有過半分受傷,然而,她此刻的臉色,卻是異常難看的!
事實上,柳筱筱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就在那才,在某一個微妙的瞬間,她的一顆心,莫名的疼痛,就像是被人狠狠的紮了一刀,這一刀,極為的深,力度也掌控得極為完美,似乎是要將她的一心,生生剜出來般!
這種莫名的疼痛,倒像是,像是當初在那天河遺跡之時,與兒子弘文生離死別的那一刻,那樣揪心的疼痛,她這一輩子,都不能忘記!
這一刻,不知不覺間,柳筱筱隻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被一層濃鬱的惶惶不安籠罩著,一顆心,痛苦到了極致!
在這世界上,除卻弘文之外,還能讓她如此心疼的人,隻怕就隻有魔界之主,她的父親疊傷了!
在某個微妙的瞬間,柳筱筱似乎意識到了些什麼,一些她不願意相信的東西,難道說... ...
但是,心疼歸心疼,當她與玄觴對視的那一刻,她的眸光,卻還是在瞬間變得堅韌起來,柳筱筱的眸光,大刺刺的落在玄觴身上,冷聲道:“大師兄,筱筱今日,還願在喚你一聲大師兄。這,全然都是看在師尊的麵子上,筱筱不願趕盡殺絕,筱筱也從來不是個有野心的人,筱筱接任千絕峰掌座之位,全然都隻因,心頭對師尊的,最後一份惦念。”
說到這裏,柳筱筱略微頓了頓,收起手中的赤色的問情,繼而道:“在這華都學府,筱筱唯一的牽掛,就是已經逝去的師尊,筱筱不會跟大師兄,爭奪半分宗門權位,筱筱隻希望,大師兄你,能夠秉承師尊遺願,將華都學府置身於三界之外,不要卷入三界之爭,筱筱也不願與大師兄在去爭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