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多謝小哥了,隻是老朽幾百元會皆在這血海上擺渡,卻是用不著咯。”河伯笑了笑,“小哥用不著提防。”
劉放暗自鬆了口氣,他還真怕那河伯答應,而後聽得那河伯說話卻是臉上一片火辣,自己倒是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還望河伯能夠渡我過河。”劉放心中有些焦急。
“哦,不知小哥為何要過去,可知那邊便是枉死城。”河伯撫須問道。
“我知道,但我必須要過去。”
“老朽敢問一句這是為何?”
“我要去枉死城找一個人,那人是我姐姐,她本來不應該死。”劉放低沉的說道。
黃飛聽聞抬頭張望。
“你可知閻王要人三更死,不得留人到五更?”河伯惆悵的說道。
“這本來是我的錯,我姐姐不應該死,有人在等她回去,河伯,我求你,渡我過河。”
“……你上船來吧。”河伯複雜的看了劉放一眼。
“謝謝,謝謝。”
一隻長篙劃破水麵,泛起漣漪,“這血海上隻有您一人撐船嗎?那些眾多的孤魂怎麼過河?”劉放有些疑惑,這船撐死了也就坐8到10個人,這死人這麼多一來一回的能撐幾趟船?
“人出生後由別人來渡己,時候自己渡自己。”
“那他也沒船啊。”劉放有些疑惑的看向血海。
“哈哈哈。”河伯大笑起來沒有說話。
那黃飛卻是不敢說話。
劉放自找沒趣,看向周遭一樣的景色,有些疲勞,忽然有些空洞,灰蒙蒙的天下麵一片黑色的海麵隻聽得見長篙劃破海水的聲音,令人感到乏味和壓抑。
“河伯,你在這劃了多久的船了?”劉放問道。
“很久了。”
“你不覺得無聊嗎,就這麼一直劃一直劃呀的。”
“哈哈哈。”
“那你幹嘛在這劃?額,我是說這裏景物也沒有的。”
……
“到了。”
劉放看見遠處的港口,豎立著一隻長幹,上麵掛有幾個燈籠,遠遠地看過去有些瘮人。
“小哥,前邊就是枉死城了。”
“哦,謝謝你了河伯,不和我們一起進去嗎?”
“嗬嗬,老朽卻得去渡別人了。”
“謝謝河伯了。”黃飛恭敬拘禮說道。
河伯擺了擺手,又撐起了長篙。
劉放一人一鬼跳上岸,在岸上向河伯揮手告別後,劉放對黃飛問道,“你知道這些新死的鬼都在那裏嗎?”
“新鬼過了血海應該是去了枉死城的,上仙您看,那些便是。”黃飛指向旁邊,隻見一個個灰白色的鬼魂放下手中的船槳登上岸,腳下的船化為金光消失不見,他們一個個茫然的看向周圍。
而後岸邊有鬼差接待,帶著他們一個一個的走過去。
“黃飛,你回來了,他是什麼?”一個矮胖的小鬼拿著單刀提著燈籠,上書“引魂”二字。
“杜頭,這……”
“我是……我是上邊派來嚴打的。”劉放擦了擦額頭冷汗,差點說成打醬油的了。
“恩?不知有何憑證?”這小鬼有些拿捏不準,看來人不像是鬼,心裏邊有些疑惑,看不出來人深淺,試探的問道。
“杜頭,來,這確實是上邊的來人。”黃飛拉過它來,掏出一把紙錢,揣進它懷中。
杜姓小鬼摸了摸懷裏邊的紙錢笑了起來,近些年來少有人燒紙錢下來,鬼府衙門裏邊的鬼差從來鬼手中掏不到油水,都好幾個月沒到逸仙樓裏邊會會自己的老相好了,杜鬼頭使了個“你很上道”的的眼色,笑著說,“還真是上仙,小人眼拙,還望上仙體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