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不會的,嘿嘿嘿”阿寧狂汗。
“好,那我們去像昭蘇伯伯辭行吧”某人一臉欣慰道。
“可是爹爹會不會舍不得呢,而且他一個人過的也太清冷了,哈哈,阿寧下次回王幾給他帶江北的好吃的吧,這樣爹爹一定會同意的。”
熙河心裏想著,也就阿寧這樣以吃為先的孩子心性會這般想吧。可是拐走了昭蘇的小女,他還要思量如何應對未來嶽父滿滿的敵意。
“阿寧,回吧。”假裝想事的熙河上神就這樣拉起了阿寧的手,他隻是隨意之舉,因為三年前的那三年,他們都是這樣子過來的,可是掌中包著的那隻小手,分明繃的緊緊的在冒汗,還是和以前一樣,徹骨的冰涼,他知道這是因為阿寧娘胎裏受了虧損,即使她的肩上不曾擔著任何家國重任,心裏不曾受累,但身體虛弱卻是天生的。
“阿寧啊,哪天和熙河哥哥回昆侖竹林找緋姨吧,她整天念叨你。”
阿寧小心髒一個亂顫,“啊,嗯。好。”
熙河眯眯笑,攏了攏阿寧的小手,繼續抬步像昭蘇府邸走去。
這王幾十萬人家,參差繁華,也不及他身旁的這姑娘,骨碌碌轉著那雙大眼,曜若朝陽的模樣。
阿寧隻顧著低頭盤算,轉眼已到了府門前。
老管家迎上來,帶著她們到了昭蘇書房前。
“爹爹爹爹,熙河哥哥來啦。?”
昭蘇從文書中抬眸,望見的就是蹦蹦跳跳的阿寧身後是慢慢踱步的熙河,他們背後,是如水洗過了一樣的藍天。
“熙河前來拜望。”熙河拱手道。
“來啦,多年不見,咱們切磋一局,看看你的技藝可否有進展。阿寧,你去沏壺茶來。”阿寧聞言馬上跑開,下棋什麼的,她這種笨孩子自然是最討厭的。
╭(╯^╰)╮,因為每次看來看去也看不懂。
昭蘇擺開青石棋盤,熙河依舊一臉雲淡風輕,他知道,昭蘇既要下這局棋,自然是想難為他一下。青石棋盤,一來一回間便是短兵相接。
“熙河此次前來,是為提親。”
“可是熙河,你擔著守護天下之責,我的女兒與之相比,孰輕孰重?”
“阿寧自然是我心頭寶,無論何時,我都會保全她。”
“你說的也僅僅是保全,而非不傷害,昔年阿音死於我優柔寡斷。進退之間,孰輕孰重又豈能遵從你的心呢。”
熙河見昭蘇言語間滿是喟歎,知道他想起了從前舊事。
“我會讓阿寧每一天都過得快樂,她可以隨心隨性一輩子。她愛吃青梨,如今的昆侖,已培植萬株梨樹。她愛四時氣象,晨曦朝陽,我便陪著她看這世間的盛放與凋零。她從小夢想走遍大佑山河,品嚐各地美食,這一次來,我便是帶她去實現。熙河會盡己所能,讓她一世安康。她不必擔家國之任,她不必有煩念,我一個人,擔著這些,她隻要繼續如之前十九年一樣,平安喜樂,做她喜歡的事即可。”
“阿寧喜歡的人是你,我縱然有顧慮也不能阻攔,我的女兒我還是護得起的,假若有一日她受到損傷,那我就把她帶回家,你們勿再相見。”
一子落定,阿寧端著菊花茶進來,望見昭蘇皺了的眉頭,走過去笑嘻嘻道“爹,這菊花茶可是我早起許多日摘來的,你作甚隻愛喝那竹葉,再喝兩個月,你的胃便會慢慢好轉。”
“好。”昭蘇斂了眉目,接過阿寧遞過來的白瓷杯,白菊花在其中再一次盛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