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寧數著星子正入迷也就未曾察覺離越心中一番洶湧,突然想起答應小白的事。擰了眉毛略略思索該如何開口,她如今臉皮並沒有從前那麼厚了。
離越好笑看她皺鼻子歪眉毛道“阿寧啊,你有什麼事煩惱?”阿寧被識破,假裝愁眉苦臉道“大師兄啊,你也知道我很窮,我養個寵物不容易啊我,可小白太能吃了,我又很講義氣,自然不能扔掉它,哈哈,所以你救濟救濟我吧,你這麼有錢且英明神武。”
說完一臉期待的哈巴狗模樣兒看著離越,離越崩不住哈哈大笑“說吧,你家小白和你看上王宮中哪樣吃食?”阿寧狗腿道“嗬嗬,小白的雪菇斷了多時,你也知道就巴山產,再有就是王宮有啦。哈哈,我想問你借今天做菜的廚師半月,她做的菜讓我想吃掉舌頭。”離越欣然道“雪菇你明日隨嚴清去醫師館拿吧,至於今日那位廚娘,以後就做你的侍女吧。我知道你不慣被人伺候,就當作讓我和你爹爹安心吧。”阿寧乖乖點頭。
後來她們似乎說了很久,阿寧隻記得這六年來的所有好玩兒的事她都想說給師兄,說著說著她睡著了,迷迷糊糊中有人給她披了大氅,抱了她回家。
第二日醒來爹爹已去了朝堂,念惜拿了狗尾草撓她,她翻身用被子掩了麵繼續補覺。
瀟瀟淡定一句“紅箋手藝真是好,這薯粉蓮子羹真是讓人心醉。念惜啊,快來嚐嚐阿寧最愛的瑜柳雞翅,比你們陳宮的還好吃。”
阿寧聽見念惜甩了狗尾草,歡脫的奔向餐桌似乎碰到腿大呼一聲,她感到她的雞翅將遭荼毒,一個魚打滾坐起,極快洗漱奔向早餐,卻是兩個風卷殘雲的臭小孩兒淡定擦手,徒留殘羹,小白抬眼望它,又繼續低頭啃雞翅,這臭貂。
吃完飯正待追究瀟瀟念惜何時開始混到一起,方知她自認為是高冷瀟瀟的唯一好友,不想念惜這廝從小相識瀟瀟,秋吟劍便是念惜所贈。好吧,她受到了打擊。
阿寧想起昨日忘記問離越師兄他那不省心的妹妹去昆侖塢做甚?啊,今日還得去一趟王宮,領小白的糧食,它已脫毛多日。紅箋是個合她喜好的侍女,她頗喜歡。
但王宮她不想久留,一來這園子本就屬於爹爹娘親,她們幾個擾了娘親清靜,二來王城終究複雜,她討厭麻煩。最重要是她還有很多事要做,她想去看看這天下山河,她想去見見那心中少年。
啊對了,今日還需拎著小白去醫師館拿雪菇。阿寧出示了爹爹的令牌,俊朗的侍衛輕易放了行,甚至緩和了神色。
阿寧一邊踢著石子一邊往前,邊自鳴得意自己爹爹果然有魅力。奈何這大佑王宮她著實太不熟悉,五色石子路和著水榭亭台徹底將她繞暈。
小白略鄙視的望望她,自己蹦達下來,開始閉上眼左聞又聞,突然間十分歡脫的跑起來。阿寧一邊鬱悶小白怎的如此沒良心,一邊愉悅的想原來小白功能如此齊全,一會兒順帶帶他聞聞離越師兄從前死活不贈她的菱花燈在何處。
隻好提起裙裾跟著小白飛快的跑,恍然間竹香飄散,眼前人一身青衫,似笑非笑。阿寧忽然就住了腳步,呆呆立著。前方人不正是三年未見的熙河。
念惜攜離昌一路高談闊論的走過來時就看見阿寧呆呆的站著,活似兒時房中的沉香木偶,熙河上神一副麵似冠玉如笑春山的模樣,也怪不得傻阿寧呆了,她的口水也忍不住要流出來。
離昌不動聲色的望望這兩位略略丟人的姑娘,向熙河一禮道:“上神是何時到達,可見過王兄?”熙河收回投在阿寧身上的目光,淡淡說“剛才已見過,王上政務纏身,我便先來這百花園轉轉。”
接著話鋒一轉“阿寧,三年不見,你長高了。”
阿寧開始磕巴“呃,我真的長高了嗎?哈哈,離越師兄還說我沒有什麼變化呢”
想到三年光陰倏忽而已,阿寧突然安靜下來“熙河哥哥,你這三年過得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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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能告訴我寫著寫著為什麼想吞口水。阿寧,求帶我一起看大神。
“不要,是我一個人的。”
親媽我:“哼,臭阿寧,我不疼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