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這群生物戰鬥的是人類,他們手持著各式各樣兵器,亦或是以自身的血為媒介,使用著不同的力量,正在與這些生物廝殺,亦或是與同類在自相殘殺。
總之場麵十分的混亂,或許就連身處戰場的他們也分不清誰是敵是友,一個個接二連三的倒下。
“唔!”
猛然睜開了眼睛,出現在眼前的不是被五彩血液渲染的世界,鼻孔中也不再是刺鼻的血腥與惡臭。
白色水泥漆的天花板……
銀色的月光從窗子照射進來,這裏是在一個三四十平米的房間內,房內的擺設很單調,至少以目前平躺的姿勢,視野內基本上可以說是空蕩蕩的,除了牆壁和天花板的電燈,就看不到其他的東西了。
“你醒來了?”
剛醒來不久,頭腦都還沒有完全清醒,春歸鄉身旁就傳來了熟悉的聲音,還是個女孩子。
聞聲春歸鄉轉過了頭。
“你怎麼在這裏?”
烏黑發亮的黑色長發,相貌長得是亭亭玉立,無論長相和氣質都兼備的她,在皎潔的月光襯托下為其外貌與氣質平添了幾分。
難怪聽起來聲音這麼的熟悉。
說話的人不是其他人,正是昨天才通過威脅,然後搬到春歸鄉家裏的——夏琉璃。
“我怎麼就不能在這裏。”
看樣子是問話的姿勢不對,夏琉璃表現的有些不爽和反感。
“好吧,是我問話的方式錯了。”
好男不跟女鬥。
這句俗話說得好,像春歸鄉這樣的好男人,才不會跟夏琉璃這樣的女孩爭辯什麼,何況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了解一下。
“請問一下這裏是哪裏?”
已經住了十來年的房子,從這房間判斷春歸鄉便可以肯定,這裏絕對不是他的家。
至於是那裏他還真不知道,一時半會兒也記不起來,在這之前他都幹了些。
“這裏是醫院。”
夏琉璃的話還真的很簡潔,隻回答了春歸鄉的疑問,然後便閉口不言了。
“我為什麼會在醫院?”
春歸鄉晃了晃腦袋,拚命的回想了一下之前都發生了些什麼。
隻是在怎麼努力也沒用,他的腦海裏一片空白,有關當時的記憶斷片了,唯獨記得寫完作業後準備回家的事情。
“這你問我我也不知道。”
還真的都很簡潔明了。
是不是錯覺呢?
夏琉璃很不喜自己春歸鄉自然也明白,可是之前的說話方式都很自然,偏偏卻在這時回話過於簡潔,總覺得怪怪的,就仿佛是在隱瞞什麼一般。
“那你是怎麼知道我住院的?”
不管是不是錯覺,既然沒有問到也就意味著再問也沒有,所以春歸鄉換了另一個問題。
“這不廢話麼,當然是醫院通知我們的。”
這一次夏琉璃的回話比剛才多了一句,但是並沒有什麼意義,她隻是因為被一再追問不耐煩了而已。
“……”
“怎麼了?幹嘛這樣看我?”
回答不在春歸鄉的預料,讓他不知作何感想,隻能無言的看著,這下夏琉璃就更不高興了。
“你居然會來看我,這還真是讓我很意外。”
事情沒有什麼好隱瞞的,春歸鄉又不想被誤解,隨口也把實話說了出來。
“本來我是很不願意來的,可是小孩子們擔心你,最後還哭出來了我才帶著幾個小寶貝來的。”
“不管你是不是有心的,總之還是謝謝你能來一趟。”
夏琉璃很隨便,沒有一點兒的掩飾,不難看出是真的對春歸鄉一點兒也不在意。
無論是否屬實,作為當事人的春歸鄉給夏琉璃添麻煩了是事實,在這個時候道謝是必須的,至於本人接不接受就不是他的問題了。
“謝我就不必了,如果你真的要謝也是些幾個小孩,當時他們可是十分的擔心,一路上都哭個不停,到醫院若不是怕打擾到你他們隻怕還會繼續哭。”
述說著春歸鄉昏迷時的事情,夏琉璃轉過頭看了了另一邊,麵無表情的臉上露出了慈愛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