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宮殿的路徑說遠不上遠,可要說近也說不上多近,畢竟有著五六十米的距離,而他們兩個在莊嚴肅穆的士兵之中穿梭,想跑起來也沒法跑,就算是加快一點兒腳步都覺得不好,最糟糕的是還是要將這種壓迫感的心理隱藏起來,否則怕是要被這些人看衰,甚至會影響到之後的談話,還有在這國家的行動受限等不確定因素。

簡單的說,底氣足在接下來的談判才能夠占有優勢。

在這樣的氛圍下壓迫下,春歸鄉除了感覺很心累之外,明明隻是五十米的距離,卻仿佛有五六十公裏一般走了好幾個小時的錯覺。

反觀巴洛特,身為教會有頭有臉的人物,他經曆過的場麵許多,像這樣的大陣勢的豎起也不少,他倒是沒覺得有什麼。

想必現在所處的環境,他更在意的還是春歸鄉目前的狀況,因此時不時的就會看向身旁,當他注意到春歸鄉表現出來的,多少還是感到了意外,同時還感到了些許的滿意,盡管還不是掩飾的很好,可是至少不會做出不會那麼坑。

當春歸鄉在巴洛特的帶頭走完這一段路,好不容易才走到了宮殿前,結果還沒等他先緩一口氣,一幅更加莊嚴肅穆的壓迫感迎麵而來。

隻見宮殿的大殿內人數不算多,也就十幾個人而已,他們分別站立在大殿內的兩旁,年級不一,有大有小,大的有將近六十的歲數,小的不到三十的年紀。

年級有得相差很大,但是一看就不是簡單的人物,一察覺到有人邁進大殿之內,他們十幾人的眼神齊刷刷的望了過來,與外麵那些隻是把手的士兵不同,身為這個國家的高層官員,他們烏黑的雙瞳中帶著狡黠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他和巴洛特好幾眼,仿佛是想把他們兩人給看穿了。

說句實在話,他們這樣的行為讓春歸鄉感到很不適,壓力也是比預想的要大得多,然而這是在對方的主場,加上這種場麵出現這種反應完全很正常,就好比他本人一樣,也是在打量著對方。

因此這種時候無論感到怎麼不適,無論壓力如何的大,他都隻能夠在心裏鼓舞著自己默默忍下來。

不僅如此,為了之後的談判能夠有利,他還必須要表現出鎮定自若的模樣。

這些所謂的高層官員還是比較好的,事實上宮殿那足以令人止步的打扮壓迫感,主要還是源於大殿的最前方,也就是這個國家的頂點,坐於王座之上的國王。

在這種強力氣場的壓迫下,縱然是春歸鄉早有心理準備,步伐卻也依舊是忍不住停頓了一下,甚至是有那麼一瞬失神了,讓他最慶幸的是這次他不是一個人來的。

像是預料到如此,巴洛特用手輕拍了下,但因為在眾目睽睽的之下,他不好說什麼話來長他人誌氣,於是拍完肩膀後他就沒有其它示意了。

不過對於春歸鄉而言這已經足夠了,多虧了巴洛特,他稍微緩過了神,回過神的一瞬,他首先是暫時讓自己忽視所處的環境,騰出給自己緩口氣的餘地調整心態,隨後才大跨步跟在巴洛特的身後,不急不躁的走進了這大殿之中。

反觀對麵那些人的反應,盡管春歸鄉開始表現出失態,可是最後這麼快就調整好了心態,多少也是讓一部分感到了一些詫異,其中有一兩個都表現在臉上,還有一些則是雙眼微眯,對春歸鄉和巴洛特高看了幾分,除此之外少不了自視甚高的人,他們對春歸鄉出現的那一瞬遲疑表現出了輕視的態度。

總之沒人的反應或多或少都有些不同,顯得最為特殊的,還是當屬王座上那位年輕的王,從始至終他都沒有將任何情緒表現在臉上,這使得他人幾乎無法猜透他的心思。

走到大殿的中央,巴洛特朝著王座上的國王做了個鞠躬:“尊敬的陛下你好,初次見麵,我是教會的驅魔師,我叫羅斯福·威爾·巴洛特。”(外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