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幕的男性醫生害怕的同時,卻還是上前想要勸阻:“有話好好說,先把槍給放下吧!”
他的話春歸鄉非但沒有聽進去,怒火中燒的他還將另外一隻槍的槍口指著男性醫生:“給我閉上你的嘴,不然信不信我把你先殺了。”
聞言男性醫生嚇壞了,他急忙捂住了嘴,連吭一聲都不敢。
這時春歸鄉才重新回過頭,用槍抵著中年男性的頭,繼續威脅道:“快說,你將我爸媽放在了那裏,否則我現在就開槍殺了你。”
然而麵對他的威脅,中年男性從始至終都沒有感到害怕,甚至是連一點兒動搖都沒有表現出來。
不僅如此,中年男性還不顧慮春歸鄉的情緒,自顧自的說道:“我之前不是早就和你說過了,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在裝傻,到現在你還發現不了端倪嘛?”
春歸鄉的身子顫了一下,像是漏了氣的氣球,那猙獰扭曲的麵容從臉上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絲動搖:“你你在說什麼?”
中年男性感歎道:“看你的樣子是在裝傻錯不了。”
聞言春歸鄉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中年男性毫不在乎此刻的氣氛,他從口袋裏取出了根煙,點燃後抽了一口煙:“既然你不打算承認,那我就實話告訴你好了……”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春歸鄉便已經聽不下去了,朝著他大聲吼道:“你給我閉嘴。”
情急之下春歸鄉還扣下了扳機,隻不過走火的槍口對準的並非是中年男性,加上他從未使用過槍,在後坐力的影響下這一槍完完全全的打偏了。
仿佛是預料到這一結果,對此中年男性沒有受到丁點的驚嚇,鎮定自若的他將想說的話繼續說了下去:“這些時間以來和你通話的人不是你們父母,而是我們找來的扮演者。”
然而話說到了這一步,春歸鄉依舊是不願意接受現實,他雙手牢牢抱著頭,自欺欺人道:“你騙人,你說的都是騙人的,我才不會相信你說的話。”
中年男性依舊是不看氣氛:‘‘當時發生的事情你不是都親眼看到了。’’
春歸鄉根本聽不進對話的話,繼續逃避著現實:“那些都隻是夢而已,沒錯,那都隻是夢而已根本就沒有發生過。”
中年男性:“是不是騙人的你應該比我清楚,畢竟當時那個凶手就是當著你的麵,在你的父母身上留下一道道的傷口,那些深刻的記憶你不可能會忘記的吧,還有最後他們對你露出的慈祥的笑,就和此刻他們臉上的表情一樣。”
這些話就仿佛一根根的刺,每個字都刺激著春歸鄉的神經,當中年男性把話說完,精神近乎麻木的他失去了氣力,到了這時他已經拿不住手中的槍,哐當一聲掉落在了地上。
緊接著,他踉蹌後退了幾步,當再次麵對著平靜的父母時,已經是連站立都做不到,噗通的一聲的跪在了地上。
此刻的他蒼白無血,雙眼呆滯,還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看上去仿佛和他麵前靜靜躺著的屍體沒有什麼兩樣。
見到這一幕的男性醫生被嚇了一跳,上去輕輕推了一下春歸鄉的肩膀,問道:“喂,小兄弟,你沒事吧?”
然而春歸鄉就仿佛已經死去了一般,一動不動的維持著現在的姿勢,就連呼吸都變得越來越虛弱,已經是奄奄一息了。
“嘖!”見到這裏中年男性撓了撓頭,忍不住的砸了下舌頭後,自言自語道:“真是的,都說我不適合演這出戲了,居然還偏要讓我來,我們的教皇還真是會給我找麻煩。”
正在給春歸鄉搶救的男性醫生本就急得手慢腳亂的了,此時聽到中年男性的抱怨,他氣急敗壞道:“現在都什麼時候,快點想辦法解救一下,等了三千多年好不容易才等到,要是他就這麼死了的話我們可沒法交代。”
中年男性抽了口煙:“應該是他給我一個交代吧,說好的他意誌很堅定的,隻要按著台詞說就行,後備方案也沒有準備,就隻找了你來以防不測。”
男性醫生:“行了,你想要埋怨之後盡管去埋怨,當務之急是趕緊救人,有什麼辦法就趕緊說出來。”
“辦法倒也不是沒有……”說著中年男性先是抽了口煙,然後才邁開腿走到了春歸鄉的身旁,蹲下身子俯視著說道:“我就隻問你一句,你想不想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