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春歸鄉的不滿就變得更深了,也害得夏侯生的處境更加的難堪。
春歸鄉還想和他的父親多說些話的,可在這是父親突然來了這麼一句:“話就先到這裏了,我到公司樓下了,接下來工作還有的我忙的,你小子最好別沒事再給我打電話,否則老子跟你急。”
話罷父親也不等春歸鄉說聲再見,就立即把電話給掛了。
看著已經被掛斷的電話,春歸鄉走神了又好一會兒,直到身後傳來夏侯生的聲音,他才總算是回過神:“對不起,剛剛的話我不是有意的。”
春歸鄉搖了搖頭:“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的,隻能說是我太想父母了,也不知道多久後他們才能回來一趟。”
麵對這話夏侯生不曉得該說什麼,最後之後繼續保持著沉默額了。
之後不久寧夏帶著飲料回來了,當時她也注意到了這微妙的氣氛,盡管她和好奇發生了什麼,可是幸虧她是個懂得看氣氛的人,在這個時候她並沒有問及事因。
當天打完這通電話之後,春歸鄉倒也聽從著父親的叮囑,至少白天之內他還是沒有在打電話騷擾。
不過閑來無事的他,在夏侯生和寧夏的陪同下,坐車到了最近的商城裏重新買了個手機還辦了張聯通卡。
以春歸鄉目前的個人家產,自然買不起什麼比較好用的手機,可至少也要買個信號好點兒的,所以他跟夏侯生借了點錢,當時本人說了不用換,可他還是承諾下個月收到零用錢之後就會還給他。
然後到了晚上的時候,閑著無聊的春歸鄉就會給父母帶電話,就是不清楚是什麼原因,母親的電話還是打不通,就隻有父親的電話打得通。
不過這也就隻是目前的而已。
第二天早上電話就打通了,隻不過由於工作很忙的緣故,最多隻聊了不到二十分鍾就因為工作的事情掛斷了,父親那一邊也是差不多的情況。
到了晚上時通話的時間也不是很長,原因無他,白天工作了一天的父母說是累了很困,春歸鄉也覺得不好打擾兩老休息,就將電話給掛斷了。
好在通話時間不是很長,但無論是白天還是晚上,總之每次春歸鄉打電話過去對麵都有接,時間一長之後漸漸找回了平時的感覺,他也就不在像最開始那麼孤單難過了。
另外就是春歸鄉這一邊,雖然身體很虛弱,但這隻是不適應強大力量出現的一種虛弱狀態,除此之外基本上他沒有受什麼嚴重的傷,頂多也就是一些皮外上。
因此住院調養了一個星期不到的時間,他就已經能夠出院去上學了,生活也回到了在住院之前的狀態。
隻是那樣普通而又美好的快樂時光持續不了幾天,就被一個中年男性給破壞了。
剛出現的中年男性衝著他露出了微笑並打招呼:“嗨,我們有見麵了。”
中年男性約莫四十歲出頭,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衫,外麵披著件大風衣。
他有著一頭如被鮮血染紅的紅發,他的笑親和力很高,隻是那俊朗的臉上卻有著難以掩飾的霸氣,在他左眼上下留有三道疤痕,這使得看著他的人會產生一種難以形容的壓迫感。
出現在麵前的這名中年男性,春歸鄉說不上有多熟悉,可也並不是完全的陌生,因為在上次事件的不久前,他曾經和對方說過幾句話,另外在那次事件中也見過他。
隻不過之後發生了什麼,而春歸鄉自己又為什麼會住院的事情,這些他就全都記不太清了。
或許應該換個說法,在認為父母或者的現在,春歸鄉連那次事件是真實還是夢境他都分辨不清楚,也很不願去問夏侯生當時的情況下,這件事情就這麼被拋之腦後。
要不是這個中年男性主動出現,春歸鄉都不記得有這麼個人了。
一碼事歸一碼事。
春歸鄉因為不想在被牽扯進他們的那一個世界,所以在中年男性衝著他打招呼的時候,他視若無睹,徑直從對方的身旁走了過去。
對於春歸鄉的行為,霸氣側漏的中年男性沒有攔住他,也沒有多做理會,他就隻是說了一句話而已:“你還要自欺欺人到什麼時候?”
這番話落在春歸鄉的耳邊格外刺耳,不過他並沒有停下來,還加快了腳步,焦躁不安的思緒迫使著他離開這裏。
中年男性麵不改色,在之後又追加了一句:“你父母可還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