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另一邊,已經離開病房的夏侯生並不清楚春歸鄉那一邊的狀況,此時的他已經離開了醫院,正在前往公交車站的路上。
路上夏侯生也是閑著沒事做,他便在手機上操作了幾下後,撥打了寧夏的電話號碼。
過沒多久的時間,電話接通了夏侯生便將手機放到耳邊:“喂!”
電話的另一頭響起了寧夏的聲音:“喂,是夏侯生嘛?”
夏侯生輕輕的點了下頭:“是我沒錯。”
寧夏的語氣帶著困惑:“這麼晚了,你怎麼突然打電話給我,該不會是你的那位好兄弟一激動就跑沒影了吧?”
夏侯生聽了感到很不快:“你這心不甘情不願的態度算什麼!”
寧夏辯解道:“我可沒有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現在可是晚上,要是他跑了可沒有白天那麼好找,所以你要留個心眼看好了。”
夏侯生:“這個就不需要你操心了,今天的電話就像一個定心丸,現在他可是冷靜的很。”
寧夏擔憂的提醒道:“那你想好之後怎麼解釋了嗎?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就算是教會派來的人假裝的再像,也不可能是他的父母,總有一天他會看出端倪的,到那時你可想好怎麼解決了嗎?”
夏侯生頓時情緒變得消沉了下來:“還沒有想好,這種事情也沒法想好。”
寧夏似乎話中有話:“這麼說也沒錯,可是你可曾想過,讓他抓住了虛無縹緲的希望,最後又要讓他認清現實,這種打擊未必會比現在好。”
夏侯生則是裝傻充愣:“事到如今我們隻是走一步算一步,能瞞多久就瞞多久,至少也要等到他情緒安定下來。”
寧夏:“你應該能聽出來我想說的不是這些,我想說的是善意的謊言隻是虛無縹緲的希望,最後不僅會傷了他還會害了你自己。”
夏侯生越說越是消沉:“傷了我自己倒沒有什麼,我現在已經有心理準備了,在那之前,我們應該擔心的是春歸鄉才對,今天你也看到了,他還沒確定前就激動成那樣,你說他要是確定了,他會不會想不開?”
“我不知道……”受到夏侯生的影響,寧夏的聲音也變得很消沉,可卻依舊是不忘鼓勵夏侯生:“不過我想你應該不用擔心,你的那個朋友可沒有那麼脆弱,不會就這麼輕視生命的,何況還有教會那一邊,盡管不知道上麵是出於什麼目的,但就連巴洛特元帥都留下來了,想必不會出什麼事情的。”
聽完寧夏的話,夏侯生依舊是無法釋懷,但是心情也放鬆了不少:“說的也是,果然打電話給你是個對的選擇。”
寧夏聽了似乎很不好意思,慌慌張張的說道:“是是這樣呀,那麼你打電話給我的目的,難道就隻是為了和我討論這件事情?”
夏侯生搖了搖頭,如實的回答:“不是,我打給你是因為春歸鄉讓我打電話給你。”
這番話一出口,對麵就完全寂靜了下來,安靜的有點兒可怕,甚至於連呼吸聲都聽不到。
對這一突發狀況,夏侯生感到很費解的同時,他也很擔憂對麵的情況:“喂?寧夏,你還在嘛,聽到的話麻煩應一聲。”
然後……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隻聽到“嘟嘟嘟”幾聲回音,電話就這樣被對麵掛斷了。
“這突然是怎麼了?”電話突然就被掛斷,夏侯生覺得是很莫名其妙:“還算再打個電話試試。”
他暫時不太想管寧夏那一邊,可是想了想又擔心起會不會發生什麼事情,最後他還是沒忍住重新打了一遍。
當然,與之前在春歸鄉麵前說的不同,夏侯生對寧夏可沒有任何的非分之想,他有的隻是身為同伴和朋友的那份情義。
電話剛一接通,夏侯生立即關心的問道:“喂!寧夏是你嗎?你那一邊沒出什麼事情吧?”
寧夏任性的責罵道:“你這個笨蛋還打來幹什麼,你那麼聽他的話,你就直接去找他好了,別在了煩我了。”
說著很生氣的話,但是她卻沒有把電話掛掉,還是很容易猜到她是在期待著什麼。
夏侯生假裝出不太高興的樣子:“好了,你就別使小性子了,不然我也好生氣了。”
寧夏埋怨道:“跟我一個女的耍性子,你還是不是個男的。”
“……”夏侯生無語了好半晌,實在不知道該怎麼接這話,索性就直接忽視,轉移話題:“我這次打電話給你,是因為有事想要和你說的,而且這件事情跟你有關係。”
寧夏一聽才改變了語氣,好奇的問道:“和我有關?你說的是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