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生這樣的反應實在是很反常,這讓春歸鄉更想打電話給父母,確認一下他們的安慰。
因此春歸鄉沒有理會夏侯生的話,他拔掉了紮在手上的輸液管針頭,二話不說就往房間外的方向跑去。
夏侯生有意阻攔春歸鄉打電話,又怎麼讓他輕易離開,理所當然的跑到了他的麵前,攔在了門口的方向。
目前春歸鄉的狀態不是很好,身體感到有些兒乏力,自知這種狀態下肯定無法和夏侯生比力氣,因此他沒有硬闖,而是裝出了一副更加虛弱的模樣,緊接著腳步虛浮踉蹌,眼看就要跌倒之時夏侯生走了過來。
見狀春歸鄉抓住了這個機會,突然加快了腳步,膝蓋往正在跑過來夏侯生胸口撞去。
這完全不在夏侯生的預料,猝不及防的前提下他沒能做出應對,腳步一個踉蹌,就那麼被拚命使得撞擊過去的春歸鄉借力撞倒了。
身體狀態很虛弱的春歸鄉也好不到那去,他本打算撞倒夏侯生而已,沒曾想撞擊時感到乏力,腳步虛浮也跟著一起摔倒了。
對此此刻春歸鄉的虛弱狀態而言,被撞倒的結果自然是更加的不好受,隻不過這些他都忍下來了,撞到夏侯生之後他看了眼門口,發現不再有任何阻攔的他狼狽的趴了起來,朝著沒有任何障礙物的門口跑去。
見到已經跑出門口的春歸鄉,夏侯生朝著房間內那名女生大喊:“寧夏,快把春歸鄉攔下來。”
被喚為寧夏的女生仿佛沒聽見一般,她就那麼一動不動的站著。
見寧夏沒有沒有任何動作,夏侯生也不再與其廢話,從地上趕緊爬了起來,急急忙忙的往春歸鄉跳跑的方向追去。
沒等他爬出大門,剛才一動不動的寧夏卻開始迅速移動,隻不過對方並非去追離開的春歸鄉,而是攔在了他的前麵,把門口給堵住了。
春歸鄉跑出房間之後夏侯生本來就已經很焦躁了,現在寧夏有攔住了他的去路,頓時他就感到怒火中燒,大聲吼道:“你在幹什麼,快給我讓開。”
寧夏沒有一點兒退怯的意思,態度也起不冷不熱:“然後呢?你追上後想要幹嘛?”
一時沒忍住性子,夏侯生伸手抓住了寧夏的衣領:“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嘛,絕對不能讓他打這個電話,所以我必須要追上去把手機搶回來。”
話罷夏侯生實在是沒有浪費時間的心思,直接將對方給推倒向另一邊,就準備繼續追上去。
但夏侯生才跑沒有幾步,身後的寧夏不甘的搖了搖嘴唇,呐喊聲:“你把手機搶回來了又能怎麼樣,他一天沒確認到他父母的安全,就不可能老實的呆在這個病房裏養病。”
寧夏說的有理,可是事情敗露會情況會更加糟糕,孰輕孰重夏侯生想一下便知曉該怎麼做了:“現在必須把手機搶回來,隻要他還沒有確認,就還會抱有一絲希望。”
在他準備繼續追上去時,寧夏又再次否認了他的話:“你這麼做隻是讓他更加確認他的猜想,到時候他肯定會想方設法打電話,你能阻止得了他一次不可能每次都阻止得了,這麼折騰法你覺得他現在的身體狀態就受得了?”
夏侯生的決定又開始動搖,剛邁出的腳步僵住了。
寧夏的話還沒有說完:“何況你有沒有想過,他要是跟你拚命怎麼辦?就算是你能毫發無損的將他製服,以他目前的這種狀況,到時肯定會那命威脅你的,瞎折騰一場最後沒能製止他打電話,反而隻會讓他的身體狀況更加惡化。”
夏侯生的身體開始微微顫抖,握緊了拳頭把手心的皮膚刺破,他的手心滲出了血跡,聲音有點兒沙啞的回應道:“那你說該怎麼辦?我到底該怎麼辦才好?以他目前的狀態要是知道了那件事情,隻怕他會受不了打擊。”
寧夏的不甘頓時華為了憂傷,可事到如今也沒有其他辦法,她隻能搖了搖黯然神傷道:“我也不知道,但你至少要冷靜下來,否則你要是在繼續這麼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撓他,無疑是在刺激他而已。”
夏侯生雙眼感到一陣全出,眼淚再也忍不住了,兩行淚從眼角滑落:“就真的沒有什麼辦法了嗎?要是讓他知道了,他肯定會受不了打擊的。”
寧夏上前幾步,拉住了夏侯生的手安撫道:“我們還是先跟上去看看吧,盡管無法阻止他打電話,至少在他受打擊時或許能夠讓他出一下氣或者是安慰一下,而且你也不需要太悲觀,不希望他死的人有不少,應該還是能夠暫時忙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