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現在的秦青狀態很差,他懷疑小叔就是故意的,隻是現下秦青最擔心的是若是今日約好的未能去赴約,那個死老頭子肯定要拿些妖物來整自己了,最不能忍的就是要讓那個臭小子平白看了笑話。
俗話說解鈴還須係鈴人,大哥是不打算摻和進來了,就隻能靠自己了。
秦青舉著茶盞,看著麵前毫無表情的蓮生,無可奈何卻又必須收服這個“磨人的小妖精”。
“你先前是說任我差遣對吧?”
“是。”
“可是我有一點不太明白,為了避免日後生出事端,我還是現在問清楚的比較好。”
蓮生動了動,卻沒說什麼。
“你的意思是隻任我一個人差遣,還是·······”
秦青話未說完,蓮生自是意識到什麼,單膝跪地,抱拳說道:“是!”
蓮生想起自從訓練的那一天起,教頭就說,“你們在這裏隻有一個任務······”
“既然如此,可你今天的行為很難不讓我懷疑你的動機,同樣的問題再問一遍,說出口了就要為此負責。”
“是。”
“你就隻會說這三個字?是,不是?”蓮生並未理會,隻是佇立著一動不動,如同木人。
秦青抿了一口茶,彎了彎嘴角。
秦青細細打量著蓮生,當然蓮生也在打量著這個在父兄麵前裝傻充愣,實則強悍的女子,十歲的身量,亦沒辦法讓人忽視。
“你在賭氣?今早將你和饒喉作比與小叔討價還價,你很生氣?”蓮生不語,秦青覺得她是默認了。原來她脾氣還不小的,看來是個有趣的人。
“如此,便是我的過錯了,我向你道歉,你是活生生的人,拿你和死物作比是我的過錯,我一時口不擇言了。”
蓮生抬眸正對上秦青含笑的眼睛,第二次,這是第二次有人對自己說你是人,而不是死物。最後一次被挑選的時候,蓮生就想她一定要離開那個冰冷的地獄,所以她殺死了她最後的對手,最後的親人,當她顫抖著被賜名為“連勝”時,那個男人說她是個有趣的人。
“所以你是假借小叔的名頭咯。”
“是。”蓮生緊抿著嘴唇,有些話她沒辦法違抗。
還是隻有一個字,秦青很是無語,沒關係,慢慢來,總能調教好的。
這下蓮生老老實實的呆在了門外,屋裏的秦青正準備爬窗,一隻白鴿落在了窗沿上。
等到夜晚,秦府家宴上。
秦青來得有點晚,她剛從祠堂祭拜完回來。
秦永昀和秦永鈺都醒了酒,隻是秦永昀的雙頰上還帶著些許紅暈。
雖是家宴,桌上還坐了其他幾位賓客,其中一位秦青認識,是外家派來吊唁母親謝芳菲的,坐在男子旁邊的還有兩位長者,秦青都不認識,隻是從剛一進來,這兩人的目光就放在秦青的身上,這讓秦青覺得他們似乎別有目的。
秦開並沒有感覺到氣氛的怪異之處,朝著秦青招手道:“青子快來,坐這裏。”說完還指了指自己身旁的位置。
秦青不去管那三人目光如何,衝著秦開笑了笑,蹦躂著坐在秦開的旁邊。
三人見秦青如此態度,都麵麵相覷,確定這小毛孩是他們要找的人嗎?
“青兒,這兩位是你外家的大舅舅和二舅舅。”秦青聞言,下座向兩人行了禮。
其中一人向秦永昀客套道:“不錯不錯,是個美人坯子,有芳菲當年的風采啊。”
大舅舅謝維捅了捅身旁的二舅舅謝遠,示意他閉嘴,果然秦家人都是一臉沉悶,謝維忙出來打圓場,這才稍稍緩解了尷尬地局麵。
“今天可是青兒生辰,搞那麼悲傷幹嘛?”秦永鈺接了一句,大家才緩過神來,今天是給秦青慶生的。
秦青接過生辰禮,一一道謝,剛接過小叔秦永鈺的禮盒時,秦青忽然眼前一黑,便暈厥了過去。
秦永鈺抱著不省人事的秦青,大步流星地朝著秦青的院子走去。
“出去把門關上!”秦永鈺吩咐道。
冬榮看著昏迷的小姐,卻沒有動身,隻是攔在秦永鈺身前,“二爺,讓奴婢來照顧小姐吧。”
“出去,沒聽到嗎?”
冬榮似乎也不肯退讓,“二爺!男女授受不親!小姐她······”
秦永鈺給了門口的蓮生一個眼神,冬榮就被擊飛了出去。
看著狼狽的冬榮,秦永鈺眼中閃過一絲狠厲,這一眼讓冬榮立刻全身僵硬。
等一眾人趕過來時,皆被蓮生攔在了院門口,說明了秦永鈺正在醫治秦青的情況,眾人才鬆了一口氣。
外家的幾個人本來還要一起等候,最後被秦永昀給打發了,坐在旁側書房裏的就隻有父子四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