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卻是搖搖頭:“我看一點都不容易。首先,既然能有一份專門針對你的考卷,那對方肯定已經提前知道試題了,雖然期末考試不如中考高考嚴格,但是試卷的保密程度肯定也不低。想要弄到卷子就不容易。
其次,能把你專門安排在最後一個座位,把最後一張有問題的卷子發給你,這也不是容易事兒。這可牽扯到座位安排和監考人的選擇。”
“可不是嗎。”趙曉姿冷笑連連:“這些人為了對付我還真是煞費苦心啊。看他們的樣子,張麗和薛飛是已經聯合了。竟然連陳院長也插足其中,不知道我哪兒得罪他了,值得他這樣對付我。”
高山也有些煩躁,拿起一支筆轉個不停:“現在怎麼辦?如果隻是張麗和薛飛兩個人還好說,現在牽扯到陳院長,這事兒恐怕是不能善了了。還有你的卷子和我們的不一樣,那也是你的猜測,證據現在恐怕早就銷毀了。”
趙曉姿點點頭,拿手指扣著桌子,節奏有些雜亂。
高山被敲得心煩,筆也轉不好了,幹脆把筆往桌子上一扔,罵了句:“真他妹的憋屈。”
趙曉姿突然站了起來:“來,我們打一架吧,發泄發泄。嗯……我就用一隻手。”說著,她煞有介事的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高山狐疑的看了一眼趙曉姿,見她臉上表情很是認真,又看了看她伸出的右手,突然向她撲了過去。
兩人就這麼毫無預兆的扭打到了一起,開始還有些招式可言,到了後來,就演變成了扭打。隻是這扭打似乎隻是單純的力量上的比拚,並沒有潑婦打架時時“抓撓踹咬”那些手段。
兩人像是在跳著誇張的雙人舞,一會兒上一會兒下,腳步淩亂,時不時會有一隻無辜的腳遭到另外一隻腳的踩踏。
每到這個時候,那隻肇事的腳就會受驚似的往後退一步,引得另外三隻腳也跟著投奔而去。
這樣的尬舞進行了十來分鍾,直到其中一個人無意間碰倒了桌子上的一個水杯,二人才停了手。
高山把自己使勁兒的摔到床上,隨著沙發上下起伏了幾下才喘著粗氣大喝了一聲:“爽!”
趙曉姿雖說練得比高山多,但到底隻用了一隻手,此時她也累的直喘氣兒:“我也覺得,果然心情不好打一架就好了!”
“隻可惜不能解決實際問題。”
“誰說的?我已經想好辦法了。”趙曉姿狡黠的看了高山一眼,臉上的鬱色仿佛消散了不少。
高山詢問的回看著趙曉姿,隻見她一字一頓的說:“沒證據,就等,證,據。”
高山一骨碌爬起來:“什麼意思?”
趙曉姿高深莫測的賣著關子:“明天就等著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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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考試換了教室,座位安排自然也跟著換了,隻不過好巧不巧的,張麗,高山和趙曉姿三人仍然坐在一起,隻不過變成了L型分布。高山在張麗前麵,趙曉姿在張麗左邊。
仍然是監控盲區。
張麗下身穿著一條皮裙,上身穿著緊身的呢子大衣,領子上的毛多的有些誇張。她施施然的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有本事,你今天就繼續半個小時寫完走人,不然我總能找著機會弄死你。”張麗拿她有著青黑眼袋的眼睛怨毒的看著趙曉姿,聲音幾不可聞。
趙曉姿像是沒聽見似的看著自己手裏的書。她現在需要清空腦子,為一會兒的硬仗做準備。
見自己的挑釁沒有成功,張麗恨得咬啐了一口銀牙:“你囂張什麼呀,過不了多久你就什麼都不是了。現在你有多麼光鮮亮麗,將來你就有多黯淡無光,支離破碎。”
還有一句張麗沒有說出口,過不了多久,趙曉姿就會跟自己一樣變的肮 髒,下jian,受人唾罵了。
趙曉姿左耳進右耳出,壓根不搭張麗的茬兒,沒多久,張麗就罵罵咧咧的自己住嘴了。
耳邊清淨了,閉著眼養神的趙曉姿才睜開眼睛看向外麵。
今天的監考人是另外兩個了,想到昨天那個趙誌偉,趙曉姿又有些犯惡心。昨天一交完卷她就去洗手了,都洗的兩手發紅了,她仍然覺得沒洗幹淨,一想到趙誌偉就渾身起雞皮疙瘩。
給薛飛的教訓看來是不夠了,趙曉姿打定主意期末完就跟他算賬才強迫自己轉移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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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場考試結束的時候,張麗很是詫異,隻因趙曉姿的答題卡明明已經寫滿了,但是卻沒有離開,而是一直等到交卷鈴響才交了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