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薛飛醒來的時候,芃芃已經躺在他旁邊看了他好一會兒了。薛飛有片刻的愣神和不敢置信,但隨即就反應過來了。
“早安,親愛的……”
看到薛飛醒的瞬間,芃芃就下意識縮了回去。此時看被他看穿,也紅著臉把臉露出來:“早……薛飛……”
“還疼嗎?”
芃芃臉一紅,沒想到薛飛一醒就問這個問題,有些不好意思,但仍然是囁喏道:“嗯,還有一點……”
“乖,辛苦你了,我會對你負責的……”說完便重新把芃芃擁在了懷裏。芃芃不一會兒就感覺到了薛飛的異樣:“你……你……我……”
薛飛笑笑,沒有絲毫尷尬:“沒事兒,它是喜歡你,你還疼著,今天就放過你了……”
芃芃的臉更紅了,也不敢說話了,就這樣靜靜的窩在薛飛的懷裏。
“你昨天下午打電話好像跟我說荷華了?我喝多了,有些忘記……”
聽見薛飛說正事兒,芃芃才開了口:“是,昨天荷華突然跟我講催眠的事兒,像是第一次接觸似的,講了催眠裏麵的經典案例,當笑話似的說給我聽。
可是這些她明明原來都跟我說過。就算她有些催眠的後遺症,也不至於連催眠是什麼都忘了吧……”
薛飛的眼神有些晦暗不明,臉上嚴肅了些:“她真的連催眠是什麼都不知道了?”
看薛飛正了臉色,芃芃也認真起來:“是啊,看她那個樣子,分明是一個從未接觸過催眠的人無意中接觸到,覺得好玩兒才跟我講的。”
“不應該啊……就算有些後遺症也不至於不知道什麼是催眠呀!”薛飛小聲的嘀咕著,一臉的百思不得其解。
“對呀,我就是奇怪所以才跟你打電話求證來著。”芃芃有些委屈,昨天薛飛就是因為這個電話凶了自己。
要是放在原來,芃芃大概是不會有這樣的,但是二人畢竟關係有變,再也不是屬於芃芃一個人的單戀了,所以她便沒有原來那麼小心翼翼,而是適當的表露了自己的情緒。
薛飛自然感受到了芃芃的小委屈,立馬露出了心疼的神色:“對不起,我當時本來就有些醉,而且心情還不好,本來以為你打電話是因為想我了,關心我呢,誰知道你開口就說了荷華的事兒,我自然是不高興的。”
芃芃一聽也有道理,也不委屈了,反而覺得自己有些小心眼兒,於是往薛飛懷裏拱了拱:“是我的錯,應該先關心你……”
“小東西,再這樣我可就把持不住了!”看到芃芃像受驚的兔子似的往回一縮,薛飛笑了,這次好在不是那種招牌似的勾起嘴角的笑了。而是帶著放鬆的,調侃的笑。
芃芃覺得甚是驚奇,眼巴巴的看著笑著的薛飛。
他笑了一會兒才停了下來:“好啦,說正事兒吧,荷華的事情我也不清楚,這個情況我得查查資料,實在不行估計得找找醫生看看。看起來她似乎是有些嚴重……”
沉吟了一會兒,薛飛才又苦笑道:“果然我的努力還是不行嗎,給她催眠竟然有了這麼多後遺症,按道理來說催眠之後偶爾出現記憶缺失是很正常的,可是她竟然這麼嚴重……哎……是我的問題吧……”
一聽薛飛把問題歸到自己身上去了,芃芃自然有些護犢子:“不是你的問題!薛飛,你沒有問題,放輕鬆些,或許是我想錯了,我回去問問荷華她到底還記不記得催眠,萬一是我想錯了呢!你別自責……”
這樣的薛飛讓芃芃又想起了那個因為貧窮而卑微到塵埃裏的薛飛,她不想因為這件事讓薛飛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自信毀於一旦。沉浸在愛情中的芃芃這時自然忘了荷華,或者說想到了,但是卻下意識的假裝忽視了荷華。
“先別問她吧,嗯……心理學裏麵有些東西比較複雜,直來直往有時候容易弄巧成拙,咱們先靜觀其變,我先查查資料吧!我有一個同學現在在精神科上班,我回頭問問他。
至於荷華,你就假裝什麼都不知道吧,如果她問起來了你也一問三不知好了。實在交代不過的你就讓她來問我……”
……
等二人收拾好準備走的時候,芃芃才發現了床單上醒目的紅,她有些尷尬,想拿被子遮住。被薛飛製止了:“沒事兒的,這又不是什麼醜事!”這當然不是什麼醜事,對於薛飛來說,這是一種男人的榮耀,那醒目的點點紅梅象征著自己作為一個男人的虛榮。
趁著芃芃先去退房的空檔,薛飛拿手機把那點點紅梅拍了下來,看著手機裏的照片,他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真心實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