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鑫,曾用名馬國亮,寄托了老一輩對他的全部期望。。想想國亮這個俗不可耐的名字,他媽媽毅然決然的從登記戶口的那一刻開始就改掉了。於是乎馬鑫誕生了。三個金,想想就知道他的媽媽是個拜金女。哦,對了,他媽媽是金牛座的,怎麼樣,拜金不是胡說的吧。。
馬鑫,一個內心細膩,外形與內心極其不匹配的高大的東北男生,他身高185cm,體重卻隻有68-72kg,因為飲食不規律,體重時常上下浮動。不喜歡運動,不喜歡打遊戲,不擅長交友,不亂花錢的,四不小青年,表麵上看著斯斯文文的,內心有著極其恐懼的叛逆,固執。
告別了大學的生活,一個人踏上了北上的征途,揮手告別的不是一個學校,一段友情,對他來說像是離開了一個年代,在這個年代裏有他成長的足跡,他從內向變的內外向兼具的性格飄忽不定的有點神經質的一個男生。
他先要從大連到沈陽去看看家人,他拿著一大包的行李,這個行李好似一個家,一個在學校布置的家全部都裝在這一個箱子裏,他拖著大行李箱肩上還背著一個書包,在擁擠的人群裏穿梭來穿梭去,生怕晚進了車廂,行李架上沒有了他放行李的位置,還好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從未有過的順利,好像迫不及待的要離開這裏,連運氣也都在送他快點走。。他坐下了,想起自己的離開,心裏不禁有些酸楚,一股悲傷湧上心頭,他刻意的仰頭看著外麵,淚水也順著淚腺乖乖的回去了,他假裝一切都沒發生一樣。
火車開了,他眼巴巴的想再多看幾眼這個曾經熟悉的地方,因為他不知道離別多久以後才會在相聚,越想越覺得難受,淚水忍不住的流下來,他悄悄的斜視看了看旁邊和對麵的人,沒有人關注他,於是趕緊擦拭淚水,繼續望著窗外,透過淚水,透過車窗,他似乎看到了幾個好朋友散夥飯的那天場景,散夥飯那天他一共趕了三個場子,一個是院廣播站05級的戰友們的聚餐,一個是班級最要好的幾個朋友,一個是室友的散夥飯,那天他一直想醉,可是無論怎麼喝也喝不醉,他變態到心裏在求醉,因為他覺得有太多的不舍,又不知道如何去表達,如何來發泄,隻有酒能助他一臂之力,要麼喝多了表達發泄出來,要麼喝的更多了醉了睡了能幫助他盡快度過這幾天。。。可偏偏不遂人願;他記得廣播站戰友們玩的小遊戲,海盜船長和粉紅娘娘,記得真心話大冒險,一個女生跑去廚房要菜刀,回來拿了一個大勺子,記得吃完都跑了留下一個人對老板說我們是來吃霸王餐的。。。。想到這他不自覺的嘴角上揚,感覺在這場遊戲中,他貌似一直是個常勝將軍。這裏是一群誌同道合的小夥伴,所以大家都有共同的愛好和憧憬,感情說深也深,說淺也淺,因為共同的嗜好走在一起,又不常在一起,所以自然快樂比煩惱多一些。短暫的笑意趕走了模糊的淚水,卻掩飾不了內心對那個“年代”的向往,他多麼希望身邊坐著的依舊是他朝夕相處的小夥伴,多麼希望一覺醒來又有人幫你占好座等著你去好好學習,多麼希望時間可以靜止在那個“年代”的圖書館把沒有看過的書好好再研讀一下,多麼希望。。。。。希望回到散夥飯的最後一場,大學時代最好的幾個朋友的聚餐,他們曾經無話不談,曾經一起學習,一起讀書,一起努力奮鬥,有小竹,碩碩,東姐,春麗、誌榮,賈姐姐,還有他,(這裏要補充一句賈姐姐,男,由於比他們都大,性格又極其的好,又剛好姓賈,所以綜合起來取名為賈姐姐。)散夥飯的最後一天,他們很難過,感覺有聊不完的話題,喝不完的酒,他記得自己當時說過一句特別準確的話,那就是,他要求他們今天多聊聊吧,多玩會吧,他說,盡管我們現在約定多少年以後在聚首,但是各自在各自的地方天涯海角的,未來也都有各自的事業各自的家庭,想要聚在一起真的很難,很難。所以今朝有酒今朝醉,他們都信了,一直到深夜,他們一大群人開了一間房,全部在一起睡下了。。那一晚大家又聊了很多很多,他也不記得後來都都聊了些什麼,隻記得大家不停的在說,無非是過去的開心,未來的迷茫,等等,舍不得時間的匆匆而過。。已經不能在想了,淚水已經像斷了線的珠子從臉頰拚命的流淌,完全掩蓋不住,已經驚動了鄰座的朋友,他們看了看他,又不好問什麼,大概以為是家裏出了什麼事情,他覺得沒有忍住淚水而特別的尷尬,整個環境好像因為他的淚水而靜止了。。
看著別人的眼神,他覺得更加的委屈,難過,因為大家說好了走的時候誰也不送誰,這樣大家都能堅強的離開這裏。然而當你自己一個人孤零零的拿著行李坐上車的那一刻,你能想象到內心的獨白,怎能一個難過來形容。放佛一切就這麼散了,一切就這麼結束了。。他抬起頭看看那個諾大的行李,想想一個人的自己,帶著對未來無限的渴望與未知,隻能向過去說再見,再見的太可憐,因為沒有揮手告別的人。。火車依舊在行駛,貌似要帶著他遠離悲傷,走向有目標的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