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很傷心?”楚安安有點不明所以,更不知道南宮煜所指為何。
南宮煜看了眼楚安安,並沒有立刻回答她的話,而是用手摸了摸她那紅腫的臉頰,接著覆上了她同樣有點紅腫的眼睛,“難道是疼的哭腫的?”
楚安安一愣,接著像是想起了什麼,就了然了。
不過被人以為她被扇了一耳光,就疼的哭的眼睛都腫了,她也是有點尷尬。
不過誠如南宮煜所問,傷心嗎?
其實不,與其說是傷心,不如說楚安安是發泄,發泄那麼多年楚南山對她不公的情緒,就算她是私生女,可楚南山對於她和楚清清的態度,也相差的太大了。
楚安安自以為,從小到大,除了她無法選擇的出生,她從來沒做過什麼讓楚南山蒙羞的事情,至於楚清清,就她那淩亂的私生活,她就不信楚南山不清楚,她就不信從來沒有閑言閑語傳到楚南山的耳朵裏,可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寵著楚清清,一如既往的看她不順眼。
傷心?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楚安安已經對楚南山這個所謂的父親絕望了,更不奢望他會怎麼關愛自己了,沒有抱希望,自然就不會有失望了。
所以不管楚南山做了什麼,楚安安都不會為他而傷心。
“我怎麼說也是一女生,疼了哭,難道不可以?”
楚安安反問了南宮煜一句,南宮煜眉毛微微揚起,忽地又笑了。“原來你還知道你自己是女的呀。”
“南宮煜,你什麼意思?”
聽到南宮煜這句,楚安安徹底不樂意了。什麼叫做原來她還知道自己是女的呀,她不是女的難道她是男的呀?
再想起這麼多天,她天天晚上都是和南宮煜同床共枕,南宮煜還說出這麼帶嘲諷的話,難道他還會抱著個男的睡覺不成?
想起抱著睡覺這個事,楚安安對南宮煜又是一陣腹誹,她覺得,南宮煜絕對是女人太多了,已經習慣成自然了,他每天晚上,不管同時睡也好,或者回來的晚也好,總之,他上床第一件事就是折騰她一番,接著抱著她入睡。
要知道楚安安一直都是自由自在慣了,就算和洛伊伊同睡過一張床,洛伊伊幾乎都是讓三分之二給她睡,因為洛伊伊睡相比較好,而她睡相則是比較霸道。
可自從和南宮煜一起睡之後,她每天晚上都被南宮煜像個布娃娃一樣的抱著,彈動不得,被他折騰的已經渾身都累了,還被圈固著不能動,那種感覺別提有多難受了。
“你見過有女的天天晚上做賊似的潛入人家酒店房間,偷看人家做……”南宮煜最後那個字沒說出來,但是楚安安已經知道他想說什麼了,她趕緊伸手捂住了南宮煜的嘴巴。
就南宮煜那口無遮攔的嘴巴,要是真讓他說完去,還不知道他會冒出什麼樣的話來呢。
“南宮煜,你閉嘴,要不是生活所迫,誰樂意幹這事情啊,你就非得那麼喜歡往人家傷口上撒鹽巴嗎?”
楚安安氣鼓鼓的看著南宮煜,語氣裏帶著一絲平時所沒有的嬌嗔,就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但是南宮煜卻突然眼前一亮,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一般,不過卻沒有就此說些什麼。
“楚安安,你說你在楚家過的那麼慘,楚南山還打你,你還得這麼辛辛苦苦掙生活費,何苦呢?當初你要是答應了我的條件,現在看楚南山敢碰你一根寒毛。”
說這話的時候,南宮煜的眼裏閃過一絲寒意,楚安安是楚南山的女兒沒錯,但是他現在怎麼也算是他南宮煜的女人,居然敢動手打他南宮煜的女人,看來那老狐狸是生活過的太好了。
南宮煜眯著的眼睛,像是發現了什麼獵物,準備有所行動一般。楚安安一直窩在他的懷裏,自然是沒發現他的異樣。
不過……
“南宮大少,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自己的舌頭。就算我當初沒答應你的條件,現在外麵滿城風雨,誰不知道我楚安安是你南宮大少的女人,可楚南山照樣敢對我動手了。這麼看來,你南宮大少的名頭,也不是那麼的好用嘛。”
楚安安絕對不承認,她這話有激將的成分在裏邊。
也是,任憑誰被打也會不爽,誰希望天天被人找茬,要是南宮煜可以替她解決完這些問題,她是一點都不介意激將一下,刺激一下南宮煜的。
雖然明知道楚安安用的是激將法,但是南宮煜還是上了心。因為就算楚安安不用激將法,他本來也沒打算袖手旁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