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臨的歐陽蕭寒?”煙兒的夫君,他怎麼會忘記!
“是。他就是東城歐陽將軍歐陽情的兒子,歐陽蕭寒。”頓了頓,續道:“我的前夫君。”
“可,那丫鬟怎麼喚你小姐?”他不明白。突然間不想去弄明白。
“在我嫁到歐陽府的第二天,歐陽蕭寒就被派去西臨國做支援了,春末喚我小姐習慣了,一時間也沒改過來。”看了看常遠,蘇霓煙繼續道:“整個東城隻有歐陽府一家姓氏歐陽,歐陽將軍本名便叫歐陽情。我從前也曾聽歐陽蕭寒說過,他還有一個弟弟,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就是歐陽家的二公子。”
“不可能!”常遠想也沒想就一口拒絕,這怎麼荒謬的事情怎麼可能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一切等南殷回來,就都清楚了。”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反而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
打心底開始抗拒,常遠直接拉著蘇霓煙就走,“我不找了,我不想知道,我們走吧。”
“那你也不想知道你師父的死因嗎?”蘇霓煙直接開口。
頓了頓,常遠心中一陣矛盾,“就算我知道了我父親是誰,我又如何知道是誰殺害了我師父?”
“有了歐陽家的勢力,就能查清楚了。”
或許是蘇霓煙正中他的心坎,常遠想說什麼,卻還是沒說出口。放棄似得坐在一邊。
聽完蘇霓煙的話,南殷有些為難的看了看兩人,“王妃,老爺生前的事情除了少爺,就隻有老管家或多或少知道一些,我從小隻是跟著少爺做事,不該知道的一概不問。所以我……”
大概能猜到南殷的意思,蘇霓煙直接問道,“那老管家人呢?”
“前些日子,老管家突生舊疾,走了。”
屋漏偏逢連夜雨。蘇霓煙不想再和歐陽蕭寒有任何關係,可常遠的事情偏偏隻有他知道。
頓了頓,蘇霓煙還是從懷中掏出了信箋,“南殷,我這次回來,還有一件事。”
南殷忙上前接過蘇霓煙手中的信箋,“這,這怎麼會這樣?”南殷不太相信手中的信箋,可這卻是是少爺的筆記。
“有些事情是說不清楚的,南殷,我現在的情況也不適合帶著春末,所以我想請你幫忙,在府中給春末謀個生事。我在這裏先謝謝你。”春末是待她好的人之一,她既已經是下堂妃,娘家是回不去了,以後的日子也沒個定數,更不能再讓春末跟著她不好過了。
“夫人,這其中肯定是有什麼誤會的,將軍的為人我了解,他那麼……”
“你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事情既然已經變成這樣了,就順其自然吧,今天也算是來和大家告個別,以後再相見,權當不相識吧。”既然已經一刀兩斷了,就不要再藕斷絲連了。
“常遠的事情……如果你方便的話,給你家少爺行書一封,萬一常遠真的是歐陽家的人,也算是對歐陽將軍的在天之靈有個交代。”
點點頭,“我會的。”
簡單收拾一番,蘇霓煙想回娘家看看,心裏卻想著要不要帶著常遠,可不帶著他,他也無處可去。
剛踏出歐陽府的大門沒多久,一輛馬車直直的停在路邊,馬車上的人直衝著蘇霓煙和常遠,“歐陽夫人,哦不對,蘇小姐,我家主子有請。”
“你家主子是誰?”蘇霓煙沒想到自己回來的消息這麼快就被人知道了。
“睿王。”
沉著臉,蘇霓煙早該想到赫連子鈺是不會輕易放過他們的。
“蘇小姐,常公子,好久不見啊!”堂中一身玄色衣袍的赫連子鈺輕靠在椅邊,手中拖著茶盞悠然道,“本王也是今早剛到東城,不成想在路上竟遇到二位,實屬巧合,蘇小姐也是見外,怎麼不叫本王一同順路而行,路上好歹也有個照應。”
“豈敢勞駕,睿王找我們有什麼事。”
見蘇霓煙還是一如往常的不買賬,赫連子鈺也不賣關子了,“本王知道你們去過歐陽府了,也不怕實話告訴你們,常遠確實就是歐陽情的遺子,歐陽蕭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