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被人發現了!左天佑心裏想著,一時間失去了一切主張。本來是個簡單的行動,本來別人已經這樣做了不下上百次,本來無一失手,本來??????
左天佑的腦子一陣暈眩。完了,一切都搞砸在我身上。
手臂上傳來一陣疼痛,左天佑被這疼痛驚醒。他轉頭一看,黑子滿頭大汗的對他吼道:“還等什麼?快跑!”
左天佑這才回過神來,急忙跟著黑子和劉虎跑了起來。
三人離開車站,用手推著湧來的人群。後麵的人群情激奮,不斷有人喊著抓小偷,別讓他們跑了。
好在這個社會看熱鬧的多,管事的少,加上現在反扒隊也還沒上班。既然沒有人被偷,叫了半天也沒有人追來。
“分三路走,老地方集合!”黑子大聲的喊著,一馬當先朝左邊的一條小路跑了過去。劉虎也不甘人後,一下鑽進了一間大超市裏,這裏有個後門,直通鬆海路。
兩條小路已經被他們占了,左天佑隻好沿著大路跑。關鍵時刻也不能怪誰,俗話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領頭各自飛。夫妻尚且如此,更何況隻是一起行動的“同事”。
世界,本來就是這麼現實。這個世界上可能也有憐憫,但畢竟很少。若要想得到別人的尊重和關愛,自己是非自強不可的。犯了一次錯誤也許可以挽回,但要是就這麼下去,隻能慢慢被世界淘汰,且沒有人會可憐你。物競天擇、適者生存,這就是自然的法則。
左天佑繼續跑著,耳朵被清晨的風呼呼的吹著。他有些緊張,有些著急。他不敢回頭看,生怕一回頭,就是一幅無數人追著自己,唾棄著自己的畫麵。
一聲尖利的笛聲傳來,左天佑心中一驚,“警車!那是警車的聲音,他們是來抓自己的?”左天佑不敢再想,越跑越快。轉過了一個十字路口,繼續跑去。
外文書店前,黑色桑塔納依然停在那裏。左天佑幾個大步趕了過去,拉開車門,鑽了進去。
劉虎、黑子都已經到了車裏,他倆看也沒看左天佑,也沒有說話。
“沒人跟來吧?”何勇文立刻問道。
“不???????不知道,我沒?????沒有注意。”左天佑上氣不接下氣的回答。
何勇文朝後看了看,見沒有人追來,立刻發動了車,離開了書店。
“對不起。”左天佑知道今天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失誤,對三人說道。
車上沒有人搭話,死一般的寂寞。
許久,何勇文說道:“是什麼事情,該怎麼責罰,回去再說吧。”
車在市區裏兜了兩圈,專門撿一些不會堵車的路跑了跑。何勇文不斷的看著後視鏡,在確定沒有人追的情況下,才把車開上了44號公路。
太陽已經升的老高,城市中的人又開始了一天的忙碌。長久以來,沒人會注意到天邊的朝霞是多麼的美。它緩緩在空中舞動,像是濃血濺滿了天空。我們都在這鋼筋水泥的森林中活著,我們都在如同行屍走肉般的活著。
我們活著,和死了也沒什麼分別。
“啪!”左天佑的臉上挨了一耳光,他的麵前站著怒氣衝衝的何勇文。
回到住處之後,何勇文簡單的問了問是什麼事情。然後把左天佑帶進了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