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蕪八皇子到——!北越長孫太子到——!南梁玉太子到——!南疆納蘭長公主到——!”
宦官的聲音落下,隨後便響起了一道語氣中帶著些許輕佻的聲音:“司皇,本皇子都還未到,怎的就準備開席了?”
上官睿的聲音剛落下,金鑾殿內頓時響起了竊竊私語之聲,眾臣子皆在討論明明未接到消息,這四個人卻出現在了西晉都城且悄無聲息的進了宮這件事。
群臣還未說幾句話,便看到金鑾殿的殿門口出現了幾雙腳未做任何停頓的便踏入了金鑾殿。
隨之而來的是三男一女,男的個個豐神俊朗……隻除了慕容明睿略微有些死不正經,女的人間絕色。
“未經司皇傳召便私自入宮,還請司皇見諒。”四人齊聲說道。
“無妨。”惠乾帝牽強地笑了笑,道,“四位不知何時抵達我過都城的?”
眾臣子皆看得出惠乾帝的不悅,畢竟,他國的人進了自家的國界,自己卻還一無所知,任憑誰遇到這種事都不會高興。
但話又說回來,這四個都是各國的風雲人物,即便悄無聲息的來了西晉,也不足為奇。
一個在東蕪就是隻螃蟹,手握兵權橫行無忌。整個東蕪,人人都知即便是嫡出的太子,權利也不如八皇子慕容明睿大。
一個在北越等同天子,就差一個一個儀式和一個稱呼而已。在北越,大到左右丞相,小到平頭百姓,個個都是“尊太子令如同尊皇令”,且北越的永嘉帝也早有禪讓之意,卻不知長孫憬辰用何理由推脫了。
一個在南梁,雖身為太子,卻和自己的父皇並治,南梁眾臣有什麼事,既可以找南梁的皇帝,也可以找玉永賢,玉永賢的決策等同天子令,孝德帝嘴上雖未說禪讓,南梁子民卻是心知肚明。
一個在南疆,雖身為長公主不能繼位,卻是既把持朝政,又代行皇後之職,掌管鳳印,形同女皇,南疆的皇帝也未曾管過納蘭清煙。
這一個個的,在各自的國家都是些風雲人物,能悄無聲息的進入西晉,既是意料之中,亦是意料之外。
惠乾帝也是如此想的,所以惠乾帝大度的選擇不追究。
“我等今日剛剛到達晉城,恰逢中秋佳節,便不經傳召入宮來。”
“如此說來,倒是朕招待不周了,來人,再多安排四個座位。”
片刻後,宦官將座位安在了淩王前方往後一個席位的地方,依次排下去,而淩紫鈺前方正對著的,恰好是長孫憬辰。
席位安排好後,四人各自落座各自相應的席位。畢竟,他們當中,三個男子皆是晚輩,讓惠乾帝請,於禮不合。
而納蘭清煙,雖身為長公主,與惠乾帝平輩,卻因是個女流之輩,更不值得惠乾帝親請。
惠乾帝向自己的貼身宦官點頭示意宴會可以開始後,宦官尖細響亮的聲音響徹大殿。
“宴會開始,上歌舞——!”
話音落下,一眾歌姬舞女以靈巧的姿態進入大殿,舞女隨著樂器聲和歌聲翩翩起舞。
……
宴會上,觥籌交錯,絲竹之聲不絕於耳,同時,掩映在絲竹聲下的,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對話……比如說淩王妃和慕容明睿的對話……
“娘娘,不知公主可安好?”
“玉兒很好,勞煩八皇子掛心。不知八皇子的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