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會有麻煩找上門來,而且不是你能阻止的,即便是我,也無能為力。”
“這是為什麼,師父?”
“欲望。”
“我身無分文,圖我什麼?”
“你的小命是不值錢,但有人擔心你會威脅到他們的性命。”
“我一個小小的明月心修士,能威脅到他們?”
“有人會替你威脅他們?”
“...”
“原因你現在還不必知道,單單是你蘭庭這個姓就會牽扯無數麻煩。想想怎麼苟全於亂世吧,別忘了近月還會一直跟著你。”
蕭行聽到這話,顯然也吃了一驚,蘭庭?這姓氏雖不多見,卻也不少。蘭庭家和公孫家是世仇,不過已經平息數十年,難道又出了麻煩?如果那樣的話,一個沒有主家保護的邊外弟子,確實危險。
“這。”蘭庭奇本不欲喝酒,近月在身邊,滿身酒氣像什麼話。
他聽師父所說,看來自己是逃不開這一身麻煩了。最主要的還是他連原因都不知道,他拿過酒壺,仰天便是一口牛飲。
“奇大哥,別這樣。好男兒誌在四方,我會一直陪著你的。我知道你喜歡安靜無所拘束,但麻煩都找上門了,如此又有何用?”近月拉著蘭庭奇的胳膊,眼中柔情似水。
“嗯,近月。沒事,隻是有點心煩,沒什麼大不了的。為了你,我也得應著不是?”蘭庭奇放下酒壺,拍了拍近月的手。轉而又對老者說道,“師父,我快和近月成親,你就不拿出點像樣的東西?你那寶袋裏的東西隨便來兩三件就好了。”
老者的花白胡須抖了抖,不過心裏卻是放心了很多,看來他也明白隻有他自己才能保護好近月,也必須保護好近月,“修士修心,你十五了,還停留在明月心階段,還好意思問我要寶物。放心,等你突破到琥珀心,會給你的。聘禮我也會安排,這是百兩銀子,這些天多陪陪近月這丫頭。”
師父拿來,蘭庭奇自也樂的接著,他笑了笑又問道,“師父,外麵動蕩因何而起,為什麼慶野一點風聲都沒有?”
“不知。”老者很幹脆地答道。
蕭行一直沒說話,也聽出個七七八八,人生在世,太多事都是身不由己。他就是不願接受父輩安排,才獨自出來闖蕩的。
“蘭庭奇,記住以後小心點公孫家的人。我這裏有周邊七郡的地圖,我待會讓人給你備一份,可得收好了,這地圖非在城主之位,不能輕得。”
“謝城主,隻是晚輩無以為報,受之有愧。”
這大惠王朝共三十六郡,每郡又分七十二府,和兩大主城。城主之位才能得到的東西,肯定極其珍貴,蘭庭奇不想白白受人恩施。
“給你的,就拿著。別給我丟臉,他的東西你能拿就拿,拿不走的我幫你拿。”老者吹胡子瞪眼,恨鐵不成剛地指著蘭庭奇鼻子道,“有些禮義必須遵守,這是做人的底線,有些東西,太過死板不知變通,隻會耽誤自己和身邊的人。”
蕭行雖然氣得想和老者打一架,但這些道理確是事實,“拿著吧,在外麵得處處小心,以後有機會幫我一把即可。”
“是。”蘭庭奇也不做反駁,他們都這麼說了,自然是有道理的。自己涉世未深,看來出去闖蕩一番未嚐不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