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雲認識到了自己腦袋裏的問題,並為之感到恐懼。Ww WCOM
不得不,任若若做的‘吃披薩’的比喻相當不錯。那個視頻段雲也看過,跟著彈幕一起看的,全程歡樂吐槽,隻覺得那個堅持認為披薩切成十二片自己就吃不下去的女人是個不識數的弱智。
現在換他成了這個弱智。不過這絕對不是智商的問題。
傳染末日是一個相當不錯的末日,不會對建築造成太大的損害,基本上隻會殺人。
恐怖大王降下的黑色灰塵落在人類身上,以人類血肉為土壤生長出如熔岩一般紅黑色的花朵,十分漂亮。花朵釋放出‘火山灰’,感染更多的人,將鮮花鋪滿整個世界。
段雲帶著任若若來到了自己家,翻找出了塵封已久的相簿。
“這就是我的父母,你來看看有沒有不對勁。”
段雲拿著相簿,坐在床上心情緊張。任若若隻看一眼就已經現問題所在了。
“大仙呀。我跟你一件事兒,你聽了可別傷心……”
段雲已經做好了最壞的心理準備了。
“你就吧。我一個救世主,什麼沒經曆過。我受得了。”
任若若掏出自己的手機,反找出一份文件。這文件是半個多月前私家偵探交給她的。
當時她負責調查6依依的事兒,得到的情報不多,除了一些人名地址外,還有一張在拓印腳丫的照相館那裏得到的照片。
“一張全家福?”段雲看著照片上的三個人,一個都不認識。“這三人是誰?”
任若若吞了口口水,道:“這上麵的嬰兒就是6依依。旁邊二位是她的親生父母。”
“哦。那你要跟我的話是什麼?”
任若若指著段雲手中他父母的照片,道:“難道你就不覺得,你爸媽跟6依依爸媽長得一模一樣嗎?”
這話一出,段雲開始順著後脊背往下冒冷汗。
一瞬間,整間屋子裏似乎刮起了冷風,屋子角落裏的黑暗處仿佛不斷放大,吞噬著周圍的光彩,扭曲著一切景物。
沒過多久,在段雲的眼中,這個世界隻剩下一片一片殘破的節點,仿佛被撕碎後的零星畫布。
他找回了第一次遭遇末日時的個感覺。恐懼侵襲著他的每一個神經元。
靠著在末日世界得來的粗大心髒,段雲強打起精神,抓著任若若瞬間移動到了地球的背麵,來到阿根廷。
這裏尚未受到末日波及,他直接抓住一個街邊青年,用蹩腳的西語詢問道:“你幫我看一下這照片上的兩個人,是不是同一人。”
那青年皺著眉,“亞洲人在我看來都差不多。不過這照片裏的斯拉夫姑娘是同一個人沒錯。”
那個斯拉夫姑娘,就是6依依的俄羅斯老媽。任若若看到段雲給她的照片時,一眼就認出這女人,跟6依依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聽阿根廷哥的話,段雲已經基本確定了,自己並非世界上唯一擁有能力的人。
“我的腦子被別人控製住了。”
任若若點頭,“估計就是6依依爸媽幹的。”
“他們也是我的父母……可是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們是6依依的父母。隻不過出於某些目的,代替了你的父母。”
在段雲的記憶中,自己的父母待自己非常好,和藹又有智慧的二人,與大部分家長完全不同。
在國,家長最關心的是子女的各項數值與能力,輕視心靈。而段雲一直很感激父母能夠重視他的感受,他的情緒,能夠十分耐心的與他交流,在他不失落低沉的時候開導他。
如果這麼好的父母原本應該屬於6依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