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口女:小的姓氏關,單字一個騅。
我:追?哪個追?追求的追?
裂口女:不是,斑騅的騅。
我:哪個?
裂口女用幹枯的手指從尿槽裏沾了點混合物在地上顫顫巍巍寫了起來,字筆畫多了點,重複沾了兩次也沒寫完,它可能覺得麻煩,第三次圖方便,沾過混合物的手指往嘴裏伸,沾口水接著寫。
我看著覺得有點反胃。
我:身份證拿出來給我看看。
裂口女:呃……
我:沒帶?
它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我:我說你啊……現在哪有人出門不帶身份證的……痛……
“你給我正經點。”罰惡司一個大板栗敲了過來。
我捂住後腦勺忍痛了好一會兒。
裂口女:呃……
我:看啥?接著寫。
裂口女:啊…哦……
我:年齡?
裂口女:死後256歲。
我:???
罰惡司:鬼是從死後開始算年歲的。
我:原來如此。住哪?
裂口女:一般我住這。
它指了指地麵。
我想了一會,記下“明華文武學校校廁a座。”
我:身高體重三圍?
罰惡司:現在叫你選美嗎?
我:打住,這個不用答。因何事不去下麵報道?
裂口女:報過了。
我:嗯?那你為啥不去投胎天天在咱學校校廁拉死屍吃?
裂口女:何鬼差跟小的說,小的前世作孽太多,現在歸入輪回道隻能一直做隻豬,而且還是一出生就得難產死的那種,鬼審官見小的誠心悔過,便給小的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在此處留守,將帶有怨念的屍體吃掉消化,等吃夠三千怨屍,自有鬼差帶小的下無間地獄洗除罪孽,重歸輪回道。
我用筆搔了搔後腦勺。
我:你知不知道[鬼血病]?
裂口女:知道,那是鬼的絕症,像人類的癌症一樣。
我:你認識血櫻家族嗎?
裂口女搖了搖頭。
我:聽說那個大創始的女兒患了這種病,有鬼看見你最近行為反常。
裂口女: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我:……
“不是它幹的,這種身份的鬼沒機會接觸血櫻家族的眷屬,你不用試探。”罰惡司在一旁建議。
“那死亡筆記叫我找這貨幹啥的?”我奇怪道。
“死亡筆記的提示隻是一個指引,我們要從指引中尋找線索。”罰惡司低頭思考了一會,“從怨屍入手去提問題。”
“嗯。”我應道,轉而向裂口女提問:“平時你去哪找怨屍吃?”
“不用找,何鬼差會告訴我哪裏有需求。”
我:你跟何鬼差什麼關係?親戚?
裂口女:呃……
我撇了它一眼,埋頭寫下“親戚”兩個字。
我:平時怎麼吃的?
裂口女:嗯?
我:我是指死屍,幹啃?
裂口女:嗯……不一定。
我:哦!試過小炒嗎?或者清蒸?
它似乎沒聽懂,我對它做了一個炒菜的姿勢。
它若有所悟地點了點頭。
“幹啃居多,時有小炒。”我搔了搔腦門,記下八個字。
我:你有沒有試過吃完後拉肚子?
裂口女略微思索,搖了搖頭。
我眉頭一皺,將死亡筆記往後翻頁。
“不對啊!下麵的問卷調查說幹啃多了會拉肚子的。”
裂口女:呃……
我:對了,問卷上提到吃過爆炒怨屍後鬼體對怨氣會有抗性,你試過?
它又低頭想了一會。
裂口女:火場裏烤得半熟的算不算?
我:……算吧……應該。你平時有啥消遣?
裂口女:摸小孩子的皮膚。
我:哈!?
裂口女:嗯。
我:你這樣子不會嚇壞小朋友嗎?
裂口女:……我基本上都趁他們睡著之後……
罰惡司:那你……吃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