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刀帶著風聲劈下,離凡塵卻如影子般隨著刀風消散,此時,無論是那持刀之人,還是場中圍著的五人心中全部“咯噔”一下,瞬間涼了半截。這些人也無愧高手之名,看到那身影消散的瞬間,便已反應過來,持刀之人一邊撤回刀勢,一邊將身子盡可能的遠離離凡塵方才所站的地方,而那場邊五人紛紛舉起兵刃,向後退去。
然而隨著幾聲悶哼響起,除了場中持刀之人,那原本圍在外麵的五人中,已有四人跌落在地,生死不知。剩下的一人看到一道模糊的身影向自己極速掠來,將手中一把寶劍舞得密不透風,護住了全身上下各處要害。這道劍幕剛剛升起,便在一聲脆響中戛然而止,那柄劍也寸寸斷裂,舞劍之人在劍光被破的瞬間,已然閉上了雙目,隨後便步了其餘五人後塵,跌落一旁,不知生死。
離凡塵一招得手,並未理會那邊已被驚住的持刀之人,而是快步上前,往劍仁道一方奔去。那邊四人圍著劍仁道正打的舒服,心想這邊六人聯手,即便那少年再怎麼厲害,也就是時間長短的問題,遲早拿下,因此也未過多關注。卻沒想到這邊六人一擊即潰,而那少年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他們身後。
等四人發現離凡塵靠近的身影時,顯然已經晚了,然後,又是四聲悶哼,四個人影帶著四道血花狠狠的砸在了不遠處那些軍士豎起的重盾之上。
劍仁道看著眼前的離凡塵,拄著劍喘了會兒道:“真是累死我了,你要是再晚來一會兒,我就扔劍不打了,被他們抓去算了。”
離凡塵道:“哦,那我是應該晚來一會兒!”
劍仁道“嘿”了一聲道:“你小子真沒良心,我可是為了你們啊!”
這場激戰在一片耀眼的光芒中開始,卻在一瞬間莫名的結束。那邊本已撥馬回頭準備回去的老將,也不知在何時又轉過頭來,盯著場中打鬥,目中精光閃爍不已。如今場中再次恢複平靜,老將對著馬前副將道:“這就是江湖頂尖武者的打鬥,果然名不虛傳。”
那副將收回盯著離凡塵的目光道:“將軍,這等打鬥末將還是第一次見,當真是…”
“你是想說,當真是歎為觀止,威力絕倫,是吧!”
那副將吞了口口水道:“若這種人能夠混入敵軍大營,隻怕敵方再無大將可用!”
老將軍聽完這番話,久久未語,似乎有些出神。
“將軍,將軍?”那副將從未見到老將軍有過這種表情,試探著叫了幾聲。
老將回過神來,緩緩道:“許久未曾見過這種江湖人了,你入我帳下十年,卻未經曆過當年之事,不知也正常。”說著,老將神情一變,再次恢複此前神態,冷聲道:“即便再強的江湖人,我也見過,而那人早已不在,除了他,天下間的江湖人無人可懼。既然這些人是帝國重犯,此等身手若不抓住,隻怕貽害更甚,傳我令,全軍圍殺!”
“喏!”副將領命而去,那兩個錦袍公子結伴走了過來對著老將一禮,一靠前之人道:“關叔叔,這些江湖武者自古以來,仗著一身所學,為禍江湖,更是無視我帝國律法,動輒不合便拔刀殺人,實在可恨。但他們畢竟武學精深,普通士兵難以對抗,不若讓我的那些客卿配合大軍擒拿那幾人,不知關叔叔意下如何?”
老將掃了一眼眼前之人,拱手道:“殿下客氣了,既然殿下出口,末將豈敢不從?你直接帶著你的人過去跟武烈知會一聲便是。”
錦袍少年見到老將似乎不願與他多套近乎,表情一緊,隨後低頭道:“多謝關叔叔”說完,對著身後錦袍少年揮了揮手,那少年微一點頭,轉身帶著數人往那副將旁走去。
離凡塵這邊解了劍仁道被困之局,兩人退回秦烈身旁。秦烈盯著四周那豎起的重盾道:“怎麼才能破開這些重盾突出去,那後麵的弓手威脅太大,一旦我們強行衝陣,隻要稍有不慎,她們倆便會中箭的!”
劍仁道已經收起了寶劍,那抹光芒也散了去,聽到秦烈這話,拍了拍額頭道:“別問我,我不知道,況且方才那一場,我也累的夠嗆。不過這些士兵是那老將的兵馬,那肯定是聽他調遣,除非我們製住了他,逼迫他放我們出去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