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嗓子門這一叫嚷,滿村子都能聽見,然後是狗兒子跟著狂吠起來,一時之間,一人一狗都是囂張霸道得很,大有天下之大,隻有我們一人一狗的架勢!
"走,上山!"虎子大手一揮,一人一狗逍遙自在地上了山。
憑借虎子的身手,抓一條長蟲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但是要找到方子裏數種草藥卻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到了天黑的時候才算湊齊,在野外大山裏虎子如魚得水,回到他在山上的那個小屋子裏,隨便弄了兩隻野兔子烤著當晚餐,一人一狗,一人一隻,然後點上火,將長蟲和各種草藥放進去燉熬,折騰了半夜,虎子往炕上一躺就睡覺去了,等一覺醒來,天已泛亮,打開那個熬東西的鋁鍋,裏麵的長蟲和各種草藥都熬化了,一鍋散發著醉人香氣的濃湯成白粥狀,看得虎子都流口水了,但他沒舍得喝,這可是給馬翠花特意準備的大補湯。
他隻能又出去轉悠一圈,弄了點蘑菇野菜,提著一條長蟲,他簡單地弄了一鍋熱湯吃了一口,然後又給狗兒子喂了點長蟲肉,一人一狗吃飽喝足,虎子提著那鋁鍋,帶著狗兒子就下了山,因為是秘密行動,一人一狗進了村都小心翼翼地行進,還好盧大炮家離村子裏大部分人家都遠一些,孤零零地在外麵,所以虎子才能躲避開大多數人的注意,悄悄來到盧大炮家門外。
趴著牆頭往院子裏看,沒有什麼臉盆啊,難道盧大炮這老小子在家,看了看手裏的一鍋美味大補湯,這可是好不容易給馬翠花準備的,要知道這可是懷了他種的女人,為了他,不得不打掉他的種子,就是因為這個盧大炮,現在虎子是恨死這個盧大炮了,但是臉盆沒擺出來,就證明盧大炮在家,虎子不得不忍著進去的衝動,趴在牆頭上良久也不見裏麵的動靜,實在不甘心的虎子眼珠子一轉,拍了拍狗兒子的大腦袋,朝院子裏那個狗窩一比劃,一直忍著沒動的狗兒子大喜,嗷地一聲就從牆頭上飛躍了下去,一米多高對於它來說那絕對是小意思。
狗兒子一叫,那狗窩裏也傳來狗叫聲,那條狗兒媳婦也竄了上來,兩條狗頓時糾纏纏綿在一起,真是愛意十足啊!
"靠,又是你這條死狗,還敢來找我們家的黑妞,看我不打死你的狗腿。"屋子裏傳出來盧大炮的咆哮聲,提著一條棍子就竄了出來。
虎子一看盧大炮,頓時就想下去揍他一頓,可是這個時候不能衝動,打人不能解決問題,要忍,要忍,但是他這邊能忍,他的狗兒子卻忍不了,本來得到主人同意與自己愛侶正親熱纏綿著,那知道讓這個家夥給打攪了興趣,我怕主人,難道還怕你這個家夥不成,狗兒子嗷嗷大叫兩聲,然後大嘴一張,露出那森寒的牙齒,眼睛裏露出凶狠的目光,一個竄身,就朝盧大炮衝了上去。
"媽呀!"盧大炮看見狗兒子衝上來,剛才咆哮咋呼得正歡,這會兒扔下棒子就跑,可是他那跑得快狗啊,眼看就要咬上了。
"狗兒子,住口,別咬!"屋子裏又出來一個女人,美麗動人,正是馬翠花,她製止住了狗兒子。
狗兒子張著狗眼看了看馬翠花,似乎認出了這個女人似乎和主人有著那種關係,也算半個女主人了,這個麵子無論如何也得給,嗚嗚叫了兩聲,然後衝自己狗媳婦一叫,兩條狗"嗖嗖"地跳出牆去跑了。
外麵的虎子這個氣呀,眼看就要咬到盧大炮了,卻讓馬翠花出來攪了局,盧大炮看見兩條狗跑,頓時開始罵罵咧咧起來,罵虎子的狗兒子轉而開始罵虎子這個主人,又接著罵自家的黑妞不爭氣,等回來得好好收拾它不可,反正嘴巴就是一直沒停過,一直都不幹淨地開罵著。
虎子在外麵聽著這個來氣,又不能進去跟他理論動手,提著手裏的鋁鍋轉頭就走了,既然不能給馬翠花送去,那就給別人送去吧,本來打算回家給自己老娘補一補,但想到老娘又嘮叨自己,不由渾身打了一個哆嗦,轉身朝胡美花家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