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池扯出僅僅有過一麵之緣而且還是在相距300米開外的銀水六哥的虎皮做大旗,一看寧醉墨臉色立變,知道這步棋行對了,頓覺得身心舒暢念頭通達,腦袋一昂,龍行虎步狀朝她走去。
馬昂一看到寧醉墨挑起的左眉,還有那微微擰腰蓄勢而立的熟悉架勢,心裏一聲輕歎,那位花癡同誌,請自求多福,多多保重。
待華池來到寧醉墨身前三尺時,她突然嫵媚一笑,燦若豔霞,華池看的一呆,然後她動了。
纖細的小腰瞬間爆發出難以置信的力量,猛地一擰,帶著修長結實的右腿劃出一道白花花的弧線,至正麵時,膝蓋微曲,複又借勢重重彈蹬而出,狠狠踹在華池的小腹之上,發出一聲類似拳擊手大力擊打拳靶的沉重悶響。
華池直立的身子從腰部開始猛然向後折了起來,整個人在腰背部的帶動下急速向後跌飛出去,伴著空中極度扭曲痛苦的臉,是四散飛揚噴薄而出兜畫出一道晶亮弧線的鼻涕眼淚。
等他淒慘如狗地跌落於兩米開外時,寧醉墨的腿腳早已閃電般收回。依舊是叉腰肌而立,依舊是恨天高在腳,依舊甜媚媚地笑著,就好像剛才騙人家靠近,用腳趾悄悄褪下恨天高,冷不丁出腳踹翻人家的不是她,而是別的什麼人。
也幸虧她沒穿著高跟鞋直接踹,不然華池同誌的後半輩子堪憂。
“小白臉死兔子,居然拿豬頭六那種不入流的小混混嚇唬老娘,想給我比組織,是不是,老娘今天就讓你們開開眼,什麼才叫組織!什麼才叫實力!”
說著,寧醉墨右臂朝上一舉,從包包裏抽出一條粉紅絲巾,係在右肘之上三分,絲巾正中繡著一朵嬌豔無匹的花後牡丹,層層疊疊開到荼蘼,怒放間幾乎占據了大半個絲巾,牡丹花之上,書著兩個清雋正楷:巾幗。
“巾幗巾?巾幗會?你是巾幗會的人!”
小胖子和華池一幫朋友中稍微識貨一點的都是臉色大變,驚呼出口,想起傳說中這個巾幗會的種種可怕之處,一時間俱是麵色蒼白如紙,寂若死灰。
圍觀人群中也有不少人看到這一幕齊齊驚呼出聲,大家如遇蛇蠍般不約而同後退了幾步,低低議論了起來,一時間有一股極為壓抑的氣氛夾著些許緊張興奮彌漫在人群之中。
沐卿卿雙眼緊緊盯著寧醉墨右臂上的那方牡丹絲巾,清疏的睫毛微微顫動,唇角繃起一絲倔意,臉上神色有些複雜。
半跪在地眼淚鼻涕齊飛的華池臉上怨毒憎恨的表情,從寧醉墨係上這方粉紅絲巾的那一刻起變成了茫然無措,還有絲絲惶恐。
作為江城市一個不大不小的敗家二代,作為一名江城廣播電視大學的大二學生,他自然知道這方絲巾代表的意義,也自然知道這方絲巾背後那個勢力強悍作風彪悍的組織——巾幗會。
這是一個所有成員都在北江省內各大院校,所有成員都是女性,吸納會員極為苛刻的組織。
其所有會員要麼有較為出色的家庭背景,或官或商,要麼有極為出類拔萃無與倫比的個人潛質和能力,而其中又以前者居多,饒是如此苛刻的條件,也有號稱“江城之內,六萬巾幗”之眾。
想象一下,幾萬個能量強大的家庭和一大批能力出眾的變態強人凝聚在一起,這是一筆多麼豐厚的資源和一股多麼強大的力量。偏生這幫女人對外出奇的團結,浮現於世短短十幾年間,便湧現了一大批眾會員利用一切資源一哄而上狂踩敵人至屁股尿流跪地求饒的經典案例,一筆一筆觸目驚心,全是前輩紈絝的血和淚。
不要說他華池一個三流小紈絝惹不起,整個江城市,能硬捍巾幗會的人也是屈指可數。他不可能不怕,不可能不懼,所以,他準備求饒。
但寧醉墨顯然不打算給他求饒的機會,踩人就要踩到底是巾幗會的一貫風格,痛打落水狗也是她做人的基本準則,但見她帶著絲巾的右臂在空中一揮,遙指已經如同霜打茄子的華池一幫人,就如指著一群隨時會被洪流淹沒的土雞瓦狗,媚聲笑道:
“我是巾幗會十九堂的香主寧醉墨,姐妹們,將我們十九堂對待敵人的最新口號大聲喊出來。”
“泡你爸,勾你媽,玩殘你全家。
先殺後奸,再殺再奸。
殺!殺!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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