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馬昂睡得很早,第二日起來,正要好好溫習一下功課,突然接到沐卿卿的電話,說是關於美食城的一些重要事情需要當麵商定一下。
對馬昂來說,學習的事情固然重要,但這個美食城也是他自小的心願,而且隨著最近見識的增長,心中也有借它試水,做大做強的想法,所以心裏還是非常重視的。
和沐卿卿約好了見麵之地,就在江城農業大學,也是沐卿卿畢業實習的地方。
說實話在江城大學城的十幾所大學裏,馬昂最喜歡逛的要數江城農業大學,除卻這所學校綠草如茵、碧樹紅花的環境,還有就是這它本身綿延百年以上的深厚底蘊,那青苔斑駁的碎石小路,蔭痕遍布如蛛網的樓宇外牆,甚至半枯半死的老藤樹上殘留的點點彈孔都有別樣的韻致,那是別的學校用重金也萬萬堆砌不出的滄桑厚重。
馬昂匆匆吃過早飯,乘公車趕到江城農大,走在略顯局促狹小的校園內,朝著約好的地方前行,矮舊蒼翠的舊舍間,桃花正豔。
每值這個時節,就會有很多人,本校的,外校的,無校的人來這裏遊賞桃花,所以在這條遠近聞名的桃花小徑上,便一日到晚嘈嘈雜雜,遊人如織,拍照的,嬉鬧的,禁不住春風吹拂當場少兒不宜十八禁的,林林總總,熱鬧喧囂。
前麵忽然有些嘈雜,人群正堵在前進的道路上,馬昂走近去,透過人縫一看,竟全是熟人。
有沐卿卿,還有之前在江城大學校園內瘋狂追求她後被寧醉墨嚇跑的華池,以及他的一幫狐朋狗友。
華池同學依舊一襲白衣,對著對麵樸素清麗的沐卿卿,恬不知恥,一副深情狀道:“我知道,我之前是有些荒唐花心,但那是因為沒有遇見你,自遇見你後,我一直守身如玉,奮發圖強,上讀黑格爾和弗洛伊德,下泡牛鞭虎鞭鹿鞭水,精神肉體都有明顯升華,之前種種皆為雲煙,都如我手中的那朵桃花,輕輕一吹,淩亂消散消失不見。”
沐卿卿依然對他不假辭色,看都不看一眼,冷冷道:“聽你說話真是一種罪過。說完了,那我走了。”
看到沐卿卿轉身就走,華池不淡定了,捏著蘭花指急急喊道:“沐卿卿,上次在江城大學,我廢了三輛車才將那塊‘厚德載物’石給撞滾蛋,要不是寧……她突然出現壞事,我們早已成就好事。怎麼,你現在是想要反悔嗎?”
沐卿卿停下腳步,淡淡斜瞥了華池一眼,冷笑道:“那天我被一隻蒼蠅煩透了,是有隨手指著厚德載物石說過,想追我,等它滾起來了再說。隻是再說,可沒答應你什麼。好吧,那今天我就跟你說說,我的結論是,以前隻覺得你智商有問題,我錯了,你是完全沒有智商。以前覺得你道德有缺陷,我更錯了,你不僅沒有道德,簡直就是一活生生的造糞機器,不,機器還能賣廢鐵,你就是熱騰騰一坨****,還是消化不良產生的,漚糞上田都嫌不夠肥,一無是處,臭不可聞。每見一次,視力下降零點三,鼻子失聰二十天。”
眾人轟然大笑,馬昂心裏也是一樂,早知道沐卿卿外表柔弱清淡,實際上行事果敢,今日一看,果然不假。說話是真絕真損,一點餘地也不給留。
華池那張標準韓國風格的小白臉白轉紅,紅轉青,蘭花指指著沐卿卿哆嗦不已,“你…你…我,我…”
華池的那幫狗友不幹了,畢竟大家是一起來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看到華池被當眾羞辱難堪,無異於齊齊被扇了一耳光,一個二個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爭先恐後跳出來。
“臭****,說什麼呢,趕緊給我們華少道歉,不識抬舉!”一猥瑣男道。
“就是,不就是臉蛋漂亮些嗎,傲什麼,下麵還能是鑲金的不成?別給臉不要臉,就我們華少這相貌家世,多少美妞等著被寵幸,看上你是你八輩子的榮幸,趕快過來拜倒在我們華少牛仔褲下,好好吹一管,給他消消火!”一浪蕩妞吃吃笑道。
“妹子,行走世間第一守則:莫裝逼,裝逼遭雷劈,莫裝純,裝純遭人輪,好自為之。”一長發披肩不辨雌雄的文藝妖人端了端裝純眼鏡,很裝逼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