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沉浮》草藥卷中所記,七花一葉草其實本身也不是什麼有名的厲害毒物,甚至也沒多少人將它視作有毒,因為很少有人知道它有毒。
在南方一些地方,七花一葉草是被當做最好的驅蛇之物用的,被視作家宅益草。很多莊戶人家特別是山區的居民都喜歡在屋裏掛一些的,以避蟲蛇。
但是其實這七花一葉草還是有毒的,但它的毒性非常奇怪,很難評定。你說它毒性不強但它能致人死地而無法察覺,你說它毒性強但正常情況下你即使在屋裏掛一把掛上一百年也不會中毒。
這是因為它的毒性完全釋放需要兩個條件,一是火燒,二是相對封閉的環境。隻有在這種情況下才會造成如同煤氣中毒一樣無解無破綻的慢性死亡,所以懂毒的人也稱之為“密室殺手”。
為什麼這裏會有極為罕見的七花一葉草?
如果是無意,為什麼會恰巧藏在那團艾葉的正中間?為什麼會恰巧知道這裏會有塌陷造成的封閉環境?為什麼會恰巧知道這裏會有大火?
當一個巧合出現的時候是巧合,當兩個巧合出現的時候是奇跡,當三個巧合接連出現的時候就是必然了!
隻有一個原因,這所有的一切都是人為的!
目標肯定不是自己和佟雨,雖然今天這客棧倒塌也很有問題,但沒有人可以算準自己和佟雨的行程,所以自己二人應該與這七花一葉草所要毒殺的對象無關。
自古最狠莫過於名利場中人,對方真正要殺的對象很可能是明日這場戲中的幾位演員,自己和佟雨隻是恰逢其會罷了。
這邊馬昂一邊渡內息,一邊費神地分析謀劃著目前的危險和種種可能,而那邊佟雨卻是玩性大發,邁過心魔和馬昂深情舌吻過一番的她頓時大膽了不少,不時地用小鰻魚調戲一下馬昂的大鰻魚。
偏偏馬昂在全力運轉內息,早就很難支撐,此刻也無暇嬉戲,所以總是佟雨一逗,馬昂便臉色一苦,大鰻魚火速後退。
佟雨自和馬昂認識,無論是生日宴會時的跳舞間接被拒,還是今天為他言語所震,拚死相救,任何時候都是被他牢牢壓製,不由自主地受他牽引,甚至那平時最引以為傲的圓潤氣場居然也從來不曾對他起過絲毫作用。
此番看到馬昂受窘,被自己逼得步步後退,自是身心大為得意,像隻小狐狸般地得意一笑,小鰻魚愈發的活躍,完全不顧馬昂的一再退讓,步步緊逼,騷擾無限。
馬昂憤了,右手用力攬過佟雨的腦袋,大鰻魚回馬一槍,瘋狂地卷住見勢不妙想要逃走的小鰻魚,輕攏慢撚抹複挑,重吸深吹啄又咬。好一番蹂躪折磨,直到把佟雨吻得身子軟似棉花,臉都憋成紫紅色的大熟蝦,才鳴金收兵,暫且放過她,渡入了一大口內息。
不過馬昂雖然此刻享受著羨煞男人的香豔,心裏卻是也有些焦急,他畢竟不是什麼神仙,隻是一個肉體凡胎的普通人,雖然經過神筆加持的苦修內息能撐的上一段時間,但兩個人來用的話,現在也是瀕臨不支的邊緣。
馬昂此刻最擔心的卻是會不會還有危險,按理說這殺局跟自己和佟雨無關,自己兩人隻是誤打誤撞提前引動了殺局。不過心裏總是有些不大舒服,似乎忽略掉了什麼最重要的,極危險的事情。
佟雨卻是隻顧著瞪大眼睛瞧著馬昂,瞧著他僅在咫尺間的俊臉,細細觀察著他的皺眉,凝思,甚至麵部一絲一毫的表情,越看越覺得有趣,越看越覺得可愛。
心中那種不安越來越重,馬昂突然覺得不能再等下去了,此時的火勢正燃燒到一個巔峰狀態,灼熱的火氣烤得兩人都是濕透了身體,體能正在嚴重的損耗。
馬昂在佟雨的手心寫道:“我要起來找出路,從現在起你緊緊閉住呼吸,氣息不夠用了就搖我的胳膊。”
一直寫了七八遍,直到馬昂都有些泄氣了,佟雨才終於舔了舔寧揚的嘴唇算作回應。
馬昂放開佟雨的口鼻,佟雨趕緊自己堵上。
頭頂高出幾處方才最危險的幾根粗大的木凜和椽子都已碳化,威脅不大,可以考慮從上麵直接出去。馬昂利用神筆賦予的超強的記憶力細心地回憶著整個客棧的布局,自己兩人所處的方位,以及房屋傾倒時房頂塌陷時的狀態,藉此來分析上麵可能的堆積厚度。
正分析計算到最關鍵點時,突然感到有東西在拉扯自己的胳膊,而且越拉扯越劇烈,心裏大感礙事,正準備甩掉,突然胳膊劇烈一痛,下意識地猛一回頭,卻感到一陣香風撲來,接著就是一團軟軟滑滑的溫香吻住了自己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