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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馬昂洗了臉,但還是被細心的尹柔看出了端倪,小姑娘巧笑倩兮的笑臉立馬陰雲密布寒若冰霜,急急問是誰幹的,似乎馬昂隻要吐出來名字,她就立馬化身成一頭憤怒的小雌豹去把對方撕成碎片。馬昂好說歹說才把她勸住,但小姑娘最後還是磨著牙槽哼哼道,改天讓小柔也見見你那位朋友!聽著故意拉長的尾音,讓馬昂心驚肉跳,立刻為容逸塵同誌默哀。
坐在公車上,細致認真的尹柔從書包裏翻出隨身攜帶的小藥品,馬昂堅決抗議使用創可貼,大有寧死不從之意,尹柔無奈隻好給他擦跌打油。其實沒什麼嚴重,就是挨了容逸塵兩拳,一處顴骨,一處臉頰,稍微有些紅腫,但馬昂自信對方絕對比他嚴重的多,估計今晚能在床上翻騰一個晚上也別想睡著,不過那小子看起來斯斯文文衣冠楚楚,沒想到打起架來倒是蠻凶的,簡直可以說是悍不畏死!
盡管沒什麼要緊,但是在尹柔泫然欲泣的目光注視和細心照料下,馬昂竟突然覺得自己好像真的有些嚴重,本毫無感覺的創處也隱隱疼了起來,完全體現了人性之賤。
兩人回到閣樓時,正碰到房東薛姨買菜回來,依然是口紅豔如創口,大波浪卷黑如烏雲蓋頂,先是對尹柔親切地打了聲招呼,接著翻了馬昂一個白眼,擺晃著豔麗旗袍搖曳著幹癟屁股揚長而去。轉過巷子,卻又忍不住腹誹道,一朵鮮花就這樣插在牛糞上,也不知道尹愛國那兩口子是怎麼想的,怎麼就放任水嫩嫩的小閨女天天晚上跟這個小流氓混在一起?算了,人家自己老爹老娘都不在乎,自己幹嘛鹹吃蘿卜淡操心,到時候弄出大肚子的醜事來看你們老臉往哪兒擱?唉,頂好一小姑娘,可惜了自家那狗剩小子才三歲……
尹柔早早給家裏發了短信報喜,自己也非常高興,她在英華鎮中一直是全校第一,但升入江城實驗中學後才知道差距,從入校時的中考排名年級一千多,一路追趕到現在的連續班級第一,年級前五,也是殊為不易,個中辛苦隻有她自己知道。加上昂哥哥今天也是揚眉吐氣,從白丁升為三顆星,再不受人白眼冷視,所以更為高興,不僅炒了幾個小菜,還在馬昂的床底內側翻出來一瓶青梅酒。
馬昂尷尬摸鼻,道:“呃,你怎麼知道的?”
尹柔笑得很得意,揚著手裏的酒瓶,嘻嘻道:“也不想想你的內務都是誰整理的,什麼東西能瞞得過我的眼睛?”
菜香人暖,外麵寒意徹骨,初冬的小閣樓裏卻是暖洋洋一片,聽著門口風鈴踢踢踏踏的吟唱,看著窗戶玻璃上哈氣遇冷呈股娟娟流下,酒不醉人人自醉。
尹柔脫下了校服和羽絨外套,修身高領毛衣將她發育良好的曲線呈現得淋漓盡致,帶著酒意,紅撲撲的小臉嬌俏可人,有一股小女人的成熟媚態,也許經常在身邊轉悠,馬昂直到今天才發現,眼前的這個像尾巴像影子一樣的小女孩兒已經長大,從之前瘦瘦的小馬尾已經充分展露了成為美麗天鵝的巨大潛質。
“昂哥哥,今天高興,為賀你老人家學業有成,小柔特獻舞一曲,還請賞眼一觀。”
晚飯過後,尹柔起身笑嘻嘻地福了福身道。
“你這丫頭。”
馬昂自然很樂意,尹柔的舞蹈極其厲害,她那雙小鹿般彈性十足的長腿,婀娜纖細的腰身,似乎天生就是跳舞的料,從十歲起,每年春天鎮上開廟會,尹柔都會被請去舞上一曲,粉絲越來越多,很多人從老遠的地方趕來就為看她跳舞,馬昂知道她自己也極其喜歡舞蹈,但有很多舞團找上門時卻都被她母親劉姨毫不留情給趕了出去,不知為何,一直疼愛她的劉姨在這件事上出奇的固執不講理,為此小姑娘沒少偷偷哭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