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豬一樣豢養起來,沒有自由,沒有人生,等到適合時機就拿來宰殺,這就是他們的血奴身份。
他記得從他們進入天涯峰以來,就沒有出去過,有好幾次他想到山下的時候,不是被三師兄就是被別的師兄告知,沒有師傅的允許不能隨便下山。
在他心中以為這是為了弟子安全的考慮,那時他還為師傅的為保護弟子安全而感動,感激,現在才知,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他是怕他們跑掉。
失蹤的師兄師姐,十三人當中是修為最高的三人,且也是當初資質最好的四個之中的三人。資質越好,理應得到門派的大力培養,這裏,則剛好相反,它是一道推命符。
一年中吞噬了三個弟子,下一個又是誰?燕南峰,月師姐,或是還在修煉的師兄師妹。
“他們幾個呢?問過他們沒有?”紫舞問道。
“他們和林師弟一樣很少出來,他們還不知道師兄師姐失蹤的事,我也是從他們座下的藥童那裏聽來的”,燕南峰臉上沉重道,如果不是他們幾人經常竄門,估計他們就是失蹤十年八年也不會知道此事。
“林空,你怎麼了?”,在他身邊不遠的月清影響發現林空的臉色蒼白無比。師兄師姐失蹤是不錯,但也不至於嚇成這個樣子啊!
如果不是他突然想起對麵的北院,想起葉昆師兄留給他的話,自己這些人怎麼死都沒有人知道,林空臉色慘淡,望了月師姐一眼,隨後,目光緩緩地掃過眾人,語氣驚人地道“我知道師兄師姐是怎麼失蹤的”。眾人麵麵麵相覷,十分驚奇,最後目光合都集中到林空身上。
他凝神傾聽,確定沒有人靠近,林空才說出從葉昆那裏得來的消息。
眾人得到消息時的震驚,絲毫不下於他當時的表情,一時間廳中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沒有人可以驚得起這樣的打擊,不可至信地看著林空。
看他的表情也不想是說笑的樣子,況且,也沒有必要拿這樣事說笑。
過了一會,紫舞滿臉驚駭,顫聲地道“信呢?給我看看,我不信這是真的,師傅怎會把我們當血奴來供養呢?”,一時間,沒有人可以完全接受這個事實,燕南峰也是一樣。
信已經被林空捏成齏粉,他們沒有已經無法看到信的內容,再說,如此重要的信箋,林空也不敢把它留下來。
林空也不像是說慌的樣子,又由不得他們不信,接著林空又說起了從武器庫回來時聽到九師兄的自言自語的原話都告訴了他們。
燕南峰相信林空不會拿性命倏關的事來說笑,慢慢地他相信了林空所說,記得有一次他想下天涯峰看看時,就被三師兄攔住了,說是沒有師傅的允許,不能下山。
也不知過了多久,室中傳出了紫舞傷心的哭泣聲,月清影雖然沒有哭出來,但是,她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這些人當中,最了解林空的為人就是黃可,在他說出葉師兄信箋的時候就相信了,“師妹不要傷心,他當我們是血奴,當食物,就是沒有認可我們是他弟子,他對我們無情無義,我們也就沒有必要認他這個師傅”。
黃可也是憤怒不已,顫聲道,“當真到了那時,我們就跟他們拚了”。
知道事情的原因後,黃可已經不認可這個師傅,他不配,有這樣的師傅誰也擔當不起。
跟師傅作對,林空知道他是泄憤的居多,跟師傅拚,他有這個自知之明,真到了那個時候慘遭毒手的必是他們。
眾人默然,拚當然是拚不過,不要說強大無比落日長老,就是隨便派出一個師兄就足夠收拾他們幾個了,還有,他們聽說二師兄大師兄都是強大的神通期高手,這些人,都不是現在的他們可以抗衡的。
三個師兄師姐遭到毒手了,下一個是誰?燕南峰,林空,黃可,葉祥,莫天城或是月清影,紫舞,所有人都惶恐不安,最有可能的就是正在修煉的劉師兄張師姐或是燕南峰,現在這些人中就以四人功法力最高。
“失蹤的師兄時間不到一個月,從之前師兄失蹤時間的間隔看,師傅應該沒有這麼快下手,還有三到四個月的時間”,良久,燕南峰才又緩緩地道,“逃,現在肯定是逃不出去的,依我看,隻有等待機會,在這段時間裏大家自己小心點,不要給他借口,最好是潛修”。
這時,月清影心神一動,道“聽左殿的弟子說,三個月後有其他門派的高手來訪,我們是不是利用這次時機...”,最後,眾人同意了月清影的提議。
一切商議完畢,現在隻有等待機會的到來。
機會隻有一次,逃不出去,就是死亡,在恐懼中等待,是一種非人的煎熬,看著失魂落魄的眾人,林空可以想到在今後等待的三個月中,他們的修為隻怕是沒有多少進步,他也一樣。